李潇安沉默了。
傅元令没有再说什么,李潇安自己是个聪明人,有些时候一个人困在原地不是因为傻,而是因为心中还有点期盼。
跟宴怀恪的婚事,当初李潇安也是点头同意的,自然是对这婚事是满意的。
两夫妻走到如今这一步,看穿了宴怀恪的秉性,这对李潇安来说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毕竟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说明李潇安在这婚事里是妥协过的,想要退一步跟宴怀恪好好过日子的,不然怎么会连生两个孩子。
如今傅元令猜测当出宴怀恪也许娶李潇安就心存不善之意,她心里必然是难过的。
不过,傅元令有点不明白的是,这一桩婚事对宴怀恪的好处显而易见,只要不是个傻的,就知道要好好的对待妻子,但是他现在明显不是这样做的。
难道他就不怕李路知道后为女儿出气?
“潇安,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宴怀恪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照理说,攀上这门婚事,他应该把你哄好了对他的前程才有利。如果说,单纯只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作为男子,他能一路进入你父亲的眼中,可见他是个有能力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对他母亲没有丝毫办法。”
李潇安没想过这一点,就道“可能是因为他父亲走得早,他是他母亲一手带大的,所以对他母亲言听计从。”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难道就不怕你父亲为你讨公道?”傅元令又问道。
“出嫁从夫,他母亲一向将这句话挂在嘴边。”李潇安就差翻白眼了。
傅元令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个能建功立业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男人,不可能没脑子是个愚孝之辈。
只是一时间想不明白,她只能先放下,俩人换了话题说起这几年的分开后的生活。
秦芳晴外嫁到外地,想要回京一趟不容易,齐怀柔倒是在上京,只是窦家家族大事情多,做人儿媳妇,尤其是这种书香门第的人家规矩特别多。
就算是窦朔痛改前非对齐怀柔好了,但是在家族里做晚辈,齐怀柔也不能被人挑出毛病说嘴。
同在上京,傅元令跟齐怀柔见面的时候也非常少,有时候大半年都未必能见一面。
说起这些事情,李潇安也有些唏嘘,“我还以为你俩在上京,能有更多的机会见面。”
“各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窦家本来规矩就多,好在怀柔现在适应良好,就是出门不方便。”傅元令笑着说道。
齐怀柔的婆婆对这个儿媳妇不满,当初齐怀柔还跟窦朔动了刀,结果儿子还对着儿媳低了头,窦夫人经此一役倒是对齐怀柔不再明面上为难,就是拿着家族的规矩说事儿。
像是出门会友这样的事情,窦夫人基本上都是不许的,齐怀柔也不能每次因为这样的事情闹,就算是传出去,外头人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因此,为了不让齐怀柔为难,傅元令真的是很少约她出来见面。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高门闺女又怎么样,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就得乖乖的守规矩,总不能次次都要动刀子闹事,要真这样,齐怀柔的名声就真的坏掉了。
“怀柔还好,至少窦朔痛改前非护着她。”李潇安笑了笑,“咱们几个里就你跟芳晴运气好。”
傅元令无奈一笑,其实她是总结梦中经验,让自己成功避开肖霆这个大坑才有现在的日子,不然她就真的跟梦中一样,成为几个人中最惨的那个。
俩人叙完旧,又喝了盏茶这才离开枫泊雅舍。
傅元令没有回王府,而是先去西郊转了一圈,太子不同意西郊工坊还给朝廷,傅元令就得接着管。如今站在这边,远远的就能看到往来穿梭的行商跟工匠们络绎不绝,这里已经成为上京繁华富庶的一景。
“大姑娘,您怎么来了?”薛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