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涯无数次想去接应自己的小丫头，却不得已被留下。

去，是为了她；留下，更是为了她。

这种无力感，没经历过的人，根本体会不到。

“什么人？”

堂下，最彪悍的人，站了起来。

凤九儿在帝无涯怀里磨蹭了下，才放开他，转身。

她牵着帝无涯的掌，与他一块，坐在榻上。

“想必这位就是翼城的城主，贾城主，是吗？”

凤九儿看着站起的男子，轻声问道。

“我是！”

男子审视着凤九儿，“你是何人？

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区区女子，哪能说进就进？”

“贾城主，别太小看女子了。”

帐营里，另外一个，也是凤九儿进来之前，唯一一个女子淡淡开口。

“您是宜城城主戴金燕，戴将军吧？”

凤九儿站起，恭敬向戴金燕拱了拱手。

“你认识我？”

戴金燕看向凤九儿，挑了挑眉。

“嗯。”

凤九儿颔首，“听我爹爹提起过。”

“爹爹说，戴将军当年巾帼不让须眉，是我要好好学习的典范。”

“你爹是何人？”

戴金燕越看凤九儿，便越是移不开目光。

凤九儿微微含笑，看了看三人，说道：“我爹爹是当朝夜王爷，凤离。”

“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也是这一世的凤女。”

凤九儿再次站起，拱了拱手：“三位前辈，请多多指教！”

“你是夜王爷的女儿？”

戴金燕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激动得站了起来。

“小丫头，你说什么？

你是凤女？

你开什么玩笑？”

贾金山厚重的拳，用力打在桌面上。

“如此狂妄的话！你也敢出口，不怕丢了脑袋？”

戴金燕扶了扶桌子，举步往主座走去。

“你真的是夜王爷的女儿？

你真的是？”

她越看，越觉得凤九儿的眉宇之间和凤离长得像。

但，她不敢相信，这么多年都没听说，怎么敢相信？

凤九儿从帝无涯怀里离开，过去，牵上了戴金燕的手。

“戴将军，我真的是我爹爹的女儿，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相信很快就到了。”

她牵着戴金燕的手，抬眸看向贾金山。

“贾城主，事实如此，我没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不仅我是凤女，我爹爹也才是他们那一世的凤子，当年凤穹苍将我藏在北慕国，威胁我爹爹。”

“现在，我回来了。”

凤九儿看向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男子，轻颔首。

“您是流川城的王玉堂，王城主，是吗？”

“是。”

王玉堂轻轻点了点头。

“王城主真如同传说中的温文儒雅，百闻不如一见。”

凤九儿微微勾唇后，扶着戴金燕往回。

“戴将军，您先坐，我爹爹很快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