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古老夫人和古汐然几人送走,古麟稍稍喘了一口气。
想到之前古汐然说过的话,便朝着客厅走了过去。
客厅的灯光虽然有些昏暗,却还是足够古麟看的清楚,沙发上那殷红的一滩血迹就那么钻入眼底,让他心头一刺。
流了这么多的血,那个女人该有多痛,可当时他尽顾着趁着酒意发疯,还以为那个女人是故意的想要气他,哪里想到那女人那会儿撞伤了。
目光一扫就扫到了茶几上搁着的还一动未动的醒酒汤,桃花眼微微眯起,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那碗醒酒汤就一股脑儿的喝了下去。
哪怕醒酒汤已经冷了,现在身上的酒意也早就已经醒了,可古麟知道这是南宫月熬制的,还是忍不住的一口喝光了。
抿了抿唇,感觉平日里觉得分外难喝的醒酒汤今日喝起来倒是尤为的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古麟这才收回神志起身,将空着的碗拿到厨房,洗干净,放好。
这才上楼回到主卧室看南宫月,见她苍白的小脸还是痛苦的紧皱着眉头,便伸手轻轻的将她蹙起的眉头抚平。
他抚平南宫月继续皱起,他叹息一声又伸手去抚平,这一次放在眉心的时间便久了一些才松开。
松开后见南宫月在没有皱起,这才松了一口气,却看到南宫月紧紧的抿起了唇角,带着几分不高兴的抿着。
看着这女人连生病昏迷都这个倔强的样子,古麟忍不住笑了笑,桃花眼深处却带着几分细碎的光芒,幽幽的看着南宫月半响。
也不知道古麟在床边站了多久,这才抬头看向上头的输液的吊瓶里,还有一大半。
确认了一下大概需要的时间,古麟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狼狈不堪的衣服,替南宫月整理了一下被子,这才去拿了欢喜的衣服打算先进浴室洗个澡。
之前让人准备的时候,古老夫人便将古麟的不少衣服都放在主卧室这边的衣柜里,后来古麟过来的时候一直睡在客房,不过主卧室衣柜里的衣服倒是没有给拿走。
懒得去客房的浴室,古麟便直接将就着主卧的浴室用,一进浴室便看到了浴缸里还没有放掉的那一缸淡红色染着鲜血的冷水,目光微微一沉。
眸底有无数种复杂的神色闪过,这才抬起顿住的脚步走了过去,将那一缸的冷水放掉,自己则是走到一旁干脆用淋浴。
古麟洗完澡后,换了一身家居服,看到南宫月吊瓶还没打完,以防这女人半夜出现什么情况又不能走开,想着房间内的床本就大,便去拿了一些文件笔电来直接走到了另一边微微掀开被子一角,整个人坐了进去。
一边办公,一边等着南宫月输完液。
四十分钟后,南宫月才输完液,古麟放下手中的工作下床,亲自替南宫月将针拔掉,又用了棉球稍稍按压了一会儿,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
这会儿的耐心也极好,足足按压了一分钟才放开,见没有血流出来这才将棉球丢掉,又将吊瓶之类的东西收好丢进垃圾桶内。
这才走到床边,俯身,用额头抵着南宫月的额头量了量温度,见南宫月身上的烧已经退了下去,这才放心,刚想起身,便感觉到南宫月微颤的睫毛细细的扫过他的脸,有些的痒痒的。
南宫月迷迷糊糊的张开眼,便看到面前特大号的黑影,还有些的回不过神来,姑且古麟自己也没有想到南宫月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见南宫月迷糊的哼唧了一声,古麟微微起身看了一眼目光迷糊着的南宫月轻声问道。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样温柔清淡的古麟还真是南宫月没有见过的,原本就有些迷糊的视线落在古麟的脸上,微微眨了眨眼,表情呆萌无比。
眨完眼睛后还不忘沙沙的嘀咕了一声“难道做梦了,古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