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栋独栋的二层楼前面。沈鹤使劲瞪大了眼睛从车窗往外看,是不是她家。
后车门被打开,陈安在门边沉声道:“下来。”
“我不……”沈鹤小声道,她还没有完全确定这是不是她家。
陈安大概余怒未消,也没什么好脾气,也不讲客气了,直接把人往外一拽,扛在肩膀上,单手摔上车门,径直往独栋楼里面走过去了。
沈鹤最后确定了一眼,这确实不是她家的别墅,于是放心地两眼一闭睡过去了。
……
沈鹤回忆到这儿,不由偷眼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于洛洛对面的陈安。
如果事情只是发展到这儿,她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尴尬。
沈鹤是睡到半夜被渴醒的。睁眼一看,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身下是沙发,沙发靠脚的地方还亮着一盏橘黄色的落地灯。
沈鹤迷迷糊糊爬起来,开始去找水。
然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跌跌撞撞转了好半天也没找到水。
她不知道的是——她其实一直在围着沙发打转。还自以为已经走了好多个房间。
最后终于被她给摸进了一个房间,借着照进房里的月光一看,一个床头柜上放着瓶水。
沈鹤就像一个在沙漠上渴了好几天的旅人,几乎是两眼放光地冲了过去,然而她刚靠近,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摸到瓶盖,一个天旋地转,被人拧着手腕给摔到了地上。
陈安按亮了卧室的灯,光脚站在地板上,瞪着被他摔在地上的女人。
这么多年的职业习惯使然,他即使在睡梦中也很警醒。当觉察到有人靠近他的床边时,他几乎是身体下意识反应,立刻弹坐起来,给来人一个过肩摔。
好在床边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沈鹤倒也没被摔成什么样,只是躺在地上忽然觉得很委屈,自己只不过想来找杯水喝,怎么背上的骨头这么痛啊!
她躺在地上又开始呜呜地哭起来。
陈安:“……”
“为什么进我卧室来?”陈安道。
“呜呜呜……”
“摔到哪儿了?”
“呜呜呜……”
陈安无奈,蹲下去把人给拉了起来。
谁知沈鹤一看清他的脸,就跟见了亲人似的,一把抱住他,哭得更惨了,边哭边道:“安哥……是你啊……安哥,谢谢你上次帮我的忙,要不是你,那些人还去火锅店找麻烦呢……安哥,你给我张照片,我要挂在店里当门神……呜呜呜……不对,不对,我才不管他火锅店了,我凭什么管他呀……他都不管我死活,我还管他做什么,呜呜呜……”
陈安听她说着醉话,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胸前的t恤很快被哭湿了一块,黏在身上,粘粘的。
更要命的是,面前的人只顾哭,完全无视了她的只着内衣的胸一直在他面前蹭来蹭去。
陈安被她蹭得火起,一把拨开面前的人,站起来道:“去外面沙发上躺着去!”
谁知沈鹤马上又黏上来,从后面抱住他腰,脸贴在他背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安哥,你听我说……那就是个王八蛋!我就是个傻缺!安哥,你别走啊,你陪我一起睡吧……”
沈鹤每每忆及此,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哪怕是醉了……怎么能说出这么羞耻的话呢!
“……所以,就是大安哥哥要送你回家,你坚决不同意,然后就跟大安哥哥去他家借宿了一晚?”这是于洛洛从沈鹤吞吞吐吐的描述中,总结出来的有用信息。
“……可以这么说吧。”沈鹤垂着头道。
陈安看了她一眼,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餐厅服务员过来上菜,三人简单地吃完一餐后,陈安站起来道:“洛洛,你的朋友交到你手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