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立廉……你醒了?”好半天,黄鹂莺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哆嗦着道。
“你、你是什么时候……可是医生不是说……”
“医生说我生命体征正常,说我脑血管的病灶已经消失,说我失去了意识?”赵立廉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你……你都听到了?”黄鹂莺颤抖着问。
“有没有清醒的意识这种事,仪器可是检测不出来的,我表现出有意识就说我是清醒的,我表现出无意识,他们就当我是糊涂的。”
黄鹂莺震惊到一个字都说不出,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半天,结巴着道:“那、那你从什么时候起……你、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以前?是多以前?”赵立廉盯着黄鹂莺,眼中有一丝情绪流转。
“鹂莺,我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就连我们的初遇,都是你安排好的?”
“我……”
“你摸清了我那段时间的出行规律,刻意在那个树林子里出没,即使没有那次下雨,也会有别的机会,你总能找到机会的,是不是?”
“不,立廉,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你那时候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演员,单凭你一个人还做不到这些,你没法知道我的身份的。可是白家那个私生子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不被白家承认,他在k城就像个混子,可是对于圈子里的人的背景,他可是很清楚的。”赵立廉道。
太久没有说话,赵立廉的嗓子钝哑,这么一长串话说下来,让他很吃力,说完后有了几分钟的停顿。
而黄鹂莺显然是太过震惊,平时的那些能言巧辩现在忽然都消失了,她直直地看着赵立廉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白昼宣,在他在k城混出点名堂之前,他混过演艺圈,做过一段时间什么名气都没有的小导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那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是吗?”赵立廉继续道。
“立廉——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之前是认识白昼宣,我们还,还相处过一段,可是认识你之后,我就再没有跟他有什么关系了。”黄鹂莺终于反应过来了,凄声道:“立廉,你不相信我吗?结婚后,我一心一意对你,全部精力用来照顾我们的家……”
“也许吧。”赵立廉沉默一下,“毕竟,入了赵家的门儿,去哪儿都有贴身保镖跟着,那几年,你就是想折腾点儿什么,也不能够。”
“立廉,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发誓,结婚后我绝没有……”
“不必了。”赵立廉冷冷打断黄鹂莺,道:“廷禹,不是我的儿子。这一点,你现在还想要否认吗?”
黄鹂莺怔了片刻,流着泪道:“那时候我都要跟你结婚了,才发现……可可也毕竟是一条生命啊,我实在不忍心,立廉,我承认我瞒着你这件事是我做过的最大的错事,可,可我们还有廷婷啊!廷婷她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可以去做检测的!”
“最大的错事?”赵立廉冷笑一声,“你做的错事就这么一件吗?”
黄鹂莺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敢轻易说话,怕自己越说越错。
“我这一辈子,也做错过几件事。对你心软,就是其中一件。”赵立廉缓了口气道,“当初你联合姜飞在国外对廷澜动手时,你抽调了集团的资金去填海外账户的亏空时,我对你做的还不够狠。我念在你毕竟还是廷禹和廷婷的母亲的份上,只是冻结了你的权力,驱逐了你出赵氏。如果我当时能再多深挖一步的话,也许我会发现那些海外账户,跟白昼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说,是吗?”
黄鹂莺不敢言语。
“后来,我又心软了一次,就错上加错了。你利用廷婷,不断向我诉说你在外面的日子有多苦,有多想回到这个家,多希望阖家团圆!让我允许你回来!那时候我正因为廷澜的婚事置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