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揩了揩潮湿的鼻子。下一秒,立刻抽了几张纸巾堵上去……
我勒个去,她是有千里眼吗?老子还……真的流了好多好多的鼻血!
妖精啊!
就她那花容月貌的长相,拍角度这么刁钻的照片,再配合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挑逗,把人往死里撩啊!云南白药面对这架势,都管不了血一个劲往外涌……
以前余冬还没太意识到,现在才发现,田蜜说情话、勾人心的技巧实在太娴熟、太炉火纯青了。而且最近是越来越运用自如、游刃有余。
田蜜的年纪还并不大。一个女人这样子,总不可能是天生的。
男人是女人在情事方面最好的发酵剂。而余冬自己并未在这方面开发过她、激发引导过她。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与她经常磨练这种撩拨人的情话,搞得她现在张口就来,令人血脉喷张?
一天天由当初的可爱娇羞,变成了今天这媚态万分的极品狐狸精?
余冬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最近他日夜不归家,对于贺侃之类的狗子来说,田蜜时间上比以前更自由了,正是难得的机会,他们岂会放过?
想想妻子这几天来,每天在忙着加倍地堕落,心就塞得不行……
不得不说句佩服的是,田蜜表面看起来那么纤柔,她苗条的皮囊之下,到底蕴藏了多旺盛的精力?
从偷听“疯子”的电话中,就可以得知田蜜在外至少有两名相好。
而且,两小时前,小庞才刚刚撞见她与贺侃开完房。
一转眼,她竟然还能腾出空来,兼顾家里这面合法的红旗。并且,一副要约他一醉方休的架势。
以前,余冬老是听人说,牛与田的故事,今天才体会到,古人诚不欺我!
多么痛而绿油油的领悟!
接下来的一整天,余冬的大脑很难彻底清净下来,妻子那格外惹火的照片,句句诱人带着钩子的话语,把他勾得魂不守舍。
但是,他能在她的美色诱惑下败退、投降吗?
想想那个晚上徘徊在高架桥下的绝望,想想今天小庞告诉他消息时的出离愤怒!
他还能继续做她石榴裙下的奴隶吗?!
绷住!坚持绷住!
……好吧其实很难绷住。说实话吧根本就绷不住了。
鼻血已经说明了一切。
难道要破天荒地去那种场所点个外卖解决?像田蜜这种档次的外卖,真的有吗?
余冬一咬牙。
对呀,凭什么因为她给我带来伤害,我就得躲着她,不碰她?
在贺侃之类那种外面的坏男人眼中,田蜜又是什么角色?跟失足女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贺侃怎么对她,我就可以怎么对她!
珍惜、爱护,那只是给予值得珍惜、爱护的女人!而不是田蜜这种!
余冬还是那个余冬,但这一刻起,余冬又不再是那个余冬了……
该下班了。
他像从前刚结婚那时一样急忙地往家里跑,但却没有了回家的期待,而是像赶往某个酒池肉林的夜场……
他像蜜月一样急于去拥抱他的妻子,但却又不是拥抱妻子,而是去消费一件商品,只不过这商品刚巧跟妻子一模一样的外形……
回到家了。
接下来,等待他和田蜜的,注定不会是以往那种春风习习的温存爱意,而是暴风骤雨。
是恨与痛的另外一种暴烈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