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你什么意思,这样很好玩吗?!”
余冬的脸黑了。
把他骗到这儿,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田蜜婚前的私生子涂图!
这不是纯属故意拿刀捅他心窝吗?
“嘘,小声点,我姨还在睡觉呢!”
田蜜却将白嫩的手指在唇上竖了竖,牵住余冬继续往里走,走到涂图床边,莫名其妙地问余冬
“儿子睡觉的样子乖不乖?”
“……”余冬一头栽倒。他只想用头撞墙。
他真打算用手一层层剥开田蜜的脸皮,看到底有多少层?
怎么能厚颜如此?
又或者,是铁了心要气死他?
田蜜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拿过一把小指甲剪。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涂图,田蜜轻轻拿起他的小手,放在她的掌心里。
指甲剪悄悄剪动,很快地剪下两小片指甲来。
“拿去吧,好好做鉴定!”
田蜜竟然小心地拈着两小片指甲,递给余冬!
余冬不明其意
“你是说,其实他不是你亲生的?”
余冬以为田蜜是想通过再次鉴定,否认她与涂图的母子关系。
闻言,田蜜白了他一眼,拉着他退出了涂图的房间,重新回到他们俩自己睡觉的客卧,关上门轻声道
“我是说,拿涂图的指甲,跟你自己的血,一起去做鉴定!”
“你什么意思?”
余冬刚在床上坐下,惊得又站了起来。
他这次听明白了,但同时却也变得更糊涂了!
“涂图是我的亲生儿子。”田蜜承认道,“但同时也是你的亲生儿子!”
“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吧?我认识你两年多,涂图三岁多,你跟我说他是我儿子?!”
余冬觉得田蜜已经不只是皮厚的问题,简直就是发了高烧,或者神经已经错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先把儿子的指甲收好!”田蜜将指甲用一张纸巾包好塞到余冬口袋。
“大冬瓜,四年多前,是不是有段时间,你喝酒喝得特别凶?我说的是,你成天在暮光娱乐城喝酒,醉得稀里糊涂,就睡在那儿?”
田蜜的目光中有了幽怨,面带嗔怪地瞪着余冬。
“四年多前?”
余冬当然记得。
那段时间,他不只喝酒喝得凶,烟也抽得特别猛。不要命地喝,不要命地抽。
那时,杜欣蓉的惨剧刚刚发生,余冬无法接受那样凄厉可怕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无法承受那样沉重的婚姻巨挫。
那是余冬失去了灵魂,整个人被蚀空的一段黑暗岁月。
他茶饭不思,落拓万分,关起门来不停地灌酒。
不仅在家里灌,还隔三差五去暮光娱乐城找王杰喝,去这样那样的酒吧买醉。
王杰一开始是不准他在暮光酗酒的,后来发现,不让他在暮光喝,他就会去别的酒吧喝,而且喝得更凶,更加天昏地暗。
王杰发现,让余冬留在暮光喝酒,至少有个好处,有什么事他能够照看。总不至于像在别的地方,喝醉惹事,被人打了也不知怎么回事。
于是,余冬去了,王杰也不再赶他走;坐下了,王杰尽量能拦就拦着少喝一些;醉了,王杰就找个包厢让他好好躺着睡一会,等到王杰忙完工作上的各种事下班了,才把他送回家去。
这样的日子,至少持续了有两个月。
余冬自己也记不清,他曾经躺在其中的哪些包厢,昏天黑地,宿醉不醒。
“现在想起来了?”田蜜又羞又怨地横他一眼,“你说我前世欠你什么了?好端端一姑娘家,就在那儿遭了你的难?”
“难道……”
余冬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