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娶到的媳妇,如果离了婚,最后嫁到白家来,呵,五岛只怕又要大乱了。”
他,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可是你那么爱慕容以瑶啊!”白子瑜不解。
“可能,我不够爱她吧,因为我没有像明远对林含烟那样不管不顾。说到林含烟,之后我们吉岛就出了事,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妈妈死了,而你,被那个黑心的女人带走了。”白子炎的目光变得痛苦起来。
“妈妈曾要我答应她,无论出了什么事,也不能像明远那样抛下她不管,可是,我还没有回来,她就已经抛弃我了。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从此,我就留在了岛上,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这么多年,只有去找你的那一次出了吉岛。”
白子炎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淡。
白子瑜看着白子炎,真想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他。
但看他的样子,只怕他接受不了吧,还是算了。
想像得出来,白子炎回到岛上,心灰意冷,然后找一个差不多的姑娘结了婚,生了孩子,开始接手岛上的事务,慢慢把心思都转移到了建设吉岛上。
白子瑜真是搞不懂白子炎,他理解不了他。
感谢苏曼然,放任他们的性子,让他们懂得为自己去争取。
而白子炎,一切的锐利,都还没有长成就被扼杀了。
白子炎,是个悲剧。
“大哥,那你与项靖阳,还有联系吗?”
“没有,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五岛的年会,我从来不参加,所以需要碰面的场合,我都避开了,我和他,永世都不想再见。”
白子瑜沉默。
“子瑜,我很累。”白子炎轻轻地说。
“我一直都很累。今天他们有人跟我谈吉岛的发展,谈年青人的出路,我无言以对。我们白家世代为福岛荣家的奴仆,如果世事没有变迁,那这一切都可以继续。可是,外面早就变天了,我早就觉得这样的情况会维持不下去,我在外求学的那些年,就已经感受到了,你看祥岛和意岛,早就如此了。所以,回到吉岛,我才会努力发展岛上的经济,我想着,如果大家的生活好了,自然这样的变故就会来得慢一些,大家看着如岛的凋零,自然会心生警惕,可惜,还是维持不了太久,人心,总是会变的。”
“大哥,是社会总要进步的,控制人心,本就是一件很蠢的事。”
“我总想以一己之力来抗衡一些事,为了能够让岛上的人平稳,我甚至没有让飞英飞宇出去求学,我不想让他们接触外面的文化、理想和理论,我怕有变故。可是,毕竟是我自己的儿子,我不想他们一直蒙昧下去,所以,我还是把对外联络的事交给了他们。”
“子瑜,我知道爹答应你,如果你肯与荣岛合作,他就把吉岛的继承权交给你。这在白家历代以来,是从未有过的事,但是,我并不介意。我甚至,希望你能接了吉岛,让我卸下肩上的担子。带领岛上的族人走上一条新的道路,解放他们,这是我力所不能及的事,但是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白子炎又喝了一杯酒。
他放下酒杯,看着白子瑜“我也不想让大家一直愚昧下去,觉是这全世界都是属于我们福岛的,觉得福岛就是我们的王,而我们是王最亲近的臣子,觉得岛外的世界都是牛鬼蛇神,都是等待着我们收复的领土,他们从生到死,都如井底之蛙一般,过的是可笑可悲的人生。甚至,在外面的世界里,我们这样的人,都不能算完整的人吧。子瑜,你能不能答应我,接下这个责任?”
白子瑜看着白子炎“大哥,你是来替爸爸做说客的?”
这是白子瑜的直觉。
白文山自己说教不成,搬出白子炎来来做说客,他知道自己与白子炎关系还算不错。而且白子炎对他,如同对飞英和飞宇一般,甚至比他那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