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暴打,两根手指……
欧景城要疯了!
他从事了大半辈子法律工作,一直觉得法律是拿来维护自己利益的至关法宝。而且,这么多年来,在拿法律来维护自己利益的时候,欧景城也一直觉得是屡试不爽。
可是,这次,却让欧景城失望了。面对段浪,欧景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法律在这个时候,显得是那般的苍白与无力!
痛!
肉痛,骨痛,心痛!
痛彻心扉,难以言说!
只是,让欧景城难以想象的是,在自己都已经妥协了的时候,眼前这个混蛋,却还根本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
他手中的匕首,还在朝着自己的鼻子靠近。
完了。
完了……
欧景城浑身神经一紧,泪花儿大滴大滴地就滚落了出来,他欧景城长这么大以来,什么时候受到过如此惊吓?
在欧景城无比担忧和害怕的时候,某一个瞬间,只听得“嘭”的一声,他浑身肌肉,不由地一僵,内心更是纳闷无比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难道,这个混蛋将匕首捅入了自己的身体,刺破了骨骼?
疼,无穷无尽的疼痛,几乎是在这火光电闪的一瞬间,就弥漫在了欧景城的心扉。
他感觉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
欧景城在眼下这么狼狈的时候,当自己的生命都不能确保能够延续的关键时刻,他脑子里,再也没有想象过什么报复不报复了。
一个人,连命都保不住了,你还能期许其它的一些什么吗?
“担心个屁。”瞧着欧景城此时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儿,段浪的面色之中,不由地浮现出一抹讥笑,说道。“你自己仔细瞧瞧,刚才那一刀是扎在哪儿的?”
“……”扎在哪儿的?欧景城的脑子,不由地有些迷糊。
难道说,刚才那一刀,不是扎入了他的身体?在如此思索的时候,欧景城的目光,不由地朝着刚才匕首扎下发出“嘭”的一声的地方望去,当他看到之前在段浪手中,已经切掉了他两根手指的匕首,此时直接扎入结实的办公桌,只剩下刀柄在外面时,欧景城在猛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顿时又绷紧了神经。
松气是因为匕首终究是没有扎入他的身体,绷紧神经则是由于这匕首简直太锋利了,万一……
“说吧。”在欧景城胡思乱想的时候,段浪那懒散的声音,则是直接传入了欧景城的耳际。
“我,我……”欧景城一颗心,惶恐无比,忐忑不断,他很想流畅的表达出内心的想法,可是在眼下这种时候,欧景城却又的确不清楚该怎么表达。
“不说是吧?”段浪一把拔出匕首,就要朝着欧景城扎来。
“我说,我说……”欧景城整个人,在面对如此一幕的时候,的确是被吓傻了,赶紧说道。“纳兰老见我,的确是聊到了遗嘱的问题……”
“立了遗嘱没有?”段浪问道。
“没,没有……”欧景城声音颤抖,说道。
“我再问一次。”段浪厉声道。
“真,真没有,纳兰老当时,只是大致的谈了一下他的想法,让我隔几天再过去找他,谁知道,隔了几天,当我再次准备去找纳兰老,具体商讨遗嘱的事情时,他却已经,他却已经……”
欧景城满脸惶恐,身体不停的颤抖,看样子,他的确是被段浪给吓唬住了,可是,让欧景城有些心慌的是,在面对自己的竭力解释时,段浪这个混蛋,却像是完完全全不相信一般,这一幕,可是吓得欧景城面色再次一阵难看,赶紧解释,说道。“我刚才说的,可是字字句句属实,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真的就这么多?”段浪满是怀疑地问。
“真的。”欧景城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