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萨拉蒂驰骋在辽阔的大街上,段浪一边闲情逸致地开着车,一边十分享受地吮吸着香烟。
香港之行,能够推迟三天,这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这件事,虽然可能对桑白养肌膏的面市,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影响,但是,这三天时间,可是牵扯到孙静的一条人命。
如此一想,这种影响,顿时就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起来。
“喂……”思索的同时,段浪已经掐掉烟蒂,摸出手机,拨通了孙静的电话。
“段,段浪……”孙静柔弱的声音,很快就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怎么,还在因为检验报告的事情而心烦意乱?”段浪在说话的同时,马萨拉蒂已经停靠在浣花溪公园的停车场,问道。
实际上,他这句话,多多少少,也是一句废话。
血癌,那可是血癌呀。
这样的事情,怕是落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会在第一时间,愁眉苦脸,再无经历做什么。
毕竟,当一个人的生命都危在旦夕的时候,你哪儿还有心思和经历去拼搏,去追逐,去奋斗一些什么呢?
你又怎么能够振奋精神,不去想那些与死亡密切相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没有……”孙静柔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吧。”段浪说道。“不管你想没想,但是,在这个时候,都要想开一些,并且放宽心,我们要对接下来的治疗有信心,要对史密斯医生有信心,知道吗?”
“恩。”孙静说道。
“怎么,你在哭?”心思敏捷的段浪,从电话里面,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隐约能够感受到,孙静在小声地抽泣。
虽然,她想竭力掩饰,但是,段浪毕竟非常常人,他的洞察力,可是已经达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了。
“没,没有……”孙静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慌张,赶紧说道。
“我都听出来了,你还说没有?”段浪说道。
“我……”孙静瞬间哑然,段浪这个男人,果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男人呀。她都已经竭力掩饰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他给听出来了,这一幕,未免多多少少,都有些恐怖。
“放宽心。”段浪再次说道。“在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我本来应该陪伴在你的身边才对,只不过,我现在手里还有一些事情,实在抱歉啊,等我处理完,就过来。”
“不,不必。”孙静赶紧说道,听到段浪说他要过去,孙静内心,可是又慌张又激动。但是,孙静也并非就不是一个明白人。
仔细一想,她和段浪,非亲非故,段浪能够帮助她这么多,这对于孙静来讲,已经是大感意外了。
而且,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孙静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不喜欢欠段浪太多,毕竟,他们……
“我一会儿过来。”段浪重复道。
“真不必了。”孙静变得更加慌张和胆怯,说道。“我一个人能够应付,而且,我刚才,我刚才也并不是因为病情而难过的。”
“那是因为什么,你的家庭?”段浪问道。
“恩。”孙静回答。“我刚才,又给他们一一打了一通电话,但是,要么是没人接听,要么是关机,最后好不容易嫂子的电话接通了,她直接给我说,她和我哥是一家,我是一户,他们又不欠我的,叫我以后不要再打扰他们,是死是活,自生自灭吧……”
孙静一说到这里,就再一次呜咽了起来。
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这么对她说话的人,就是她哥和她嫂子。当初,孙海结婚的时候,五万彩礼,可都是她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而嫂子白菊他们家,将五万彩礼拿去,一分都没送回来,也根本,没什么嫁妆,就全部盖了新房,后来装修的时候,还陆陆续续,又从她这儿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