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盛熠城搂着夏燃,对前面开车的司机阿宽说到“去医院。”
她发烧了。
嘴唇上布满了深深的血槽,由于刚才又说了些话,血槽里流出了血来,她看着都心痛。
男人将披在她身上的西装拿下来放在一边,又把她破烂不堪的外套脱了。
她又恢复了刚才在母亲墓地上的那种沉默和空洞,任由他摆布,也不说话。
她的额头很烫,男人摇开一点点车窗将一只手伸出车窗外被冷风吹了几分钟后,冰凉的手掌覆在她的额上。
看到他的举动,她的眼神有所动容。
张了几张嘴,这时候才发现嘴唇疼的火烧火燎。
“别动,也别说话,你的声音难听的像乌鸦嚎的。”男人一把将她扣在怀中,她就这样贴着他,忽而觉得倦意太深。
她太累了。
心累,身体也累。
困到极点。
迷迷糊糊便在他的怀中睡去。
再醒来时,她躺在洁白无瑕的病房中,乳白色的床单,乳白色的被罩,乳白色的床头上放着一束新鲜的,半开半放的百合花。
清甜馨香的百合花气息和她手腕上挂着的正在往下滴的点滴,竟然形成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间病房布置的分外舒适。
“你醒了?”陪护看到她醒来,满脸含笑对她说“别动,我给你把床摇起来一些,你现在还不能说话,你的嘴上都是血槽,给你抹了一些滋润的药物,要过一天才能好。”
陪护来到她窗前为她把床摇起来,然后拂了拂她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
“他呢?”她轻轻的问,其实她的唇涂上滋润物已经不疼了,她没有那么娇贵。
“谁?”陪护问道。
“是谁把我送进病房里来的?”她只知道她在车里睡着在盛熠城怀中的,以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呃……你老公是不是啊?他真的好帅,又帅又会照顾人,护士给你挂吊水的时候,你大概一天都没吃饭了,血管很细,找不到,他就攥着你的手,脸上写满了心疼。”陪护是个农村上来的小护工,对于安城的权贵了解的并不多,她也不认识盛熠城,只知道他很帅,很疼妻子。
老公?
从前他的确是她老公,契约上的。
以后还是吗?
就在今天早上,他们完成了一场交易。
他替她报了仇,而她,将正式沦为他的晴妇。
以前她在他面前从不服输,从不低头,甚至于不屑一顾,今后,她还有什么资格?
她自愿的不是吗?
若说真的老公,她还在挂着吊水,他会弃她不顾离开病房吗?
夏燃你别多想了,你能保住母亲的墓穴并且活着住在医院里已是万幸,你自己选择的路,不能后悔。
“他去哪里了?”夏燃又问。
“你老公刚离开不久,好像是回公司处理事务去了,特意让我在这里照顾你,小姐你放心吧,还有一个和我轮班的,我们两个人二十四小时照顾你,不过医生也说了你只是一天都没吃饭了,又赶上夜里冻的,发烧体虚,没什么大碍,对了夏小姐你晚饭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订?”
“稀饭就好,谢谢。”
“好的。”
“我还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会,你先出去把,我睡会。”她只是不想被人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