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吓的瑟瑟发抖。

她后悔被盛熠凛救回来，她觉得盛熠凛疯了。

可，这样疯狂的男人，却让她莫名其妙的不想离开他。

她就这么一边承受着被盛熠凛对他的踢打，依然低眉顺眼的伺候的盛熠凛。

同样低眉顺眼的，还有程小艾。

这个夜晚，发烧的程小艾再也不敢对盛芦柑和盛橘子两兄妹有半分怠慢，她的断指已经不流血了，只用白纱布绑了起来。

然后一只手给芦柑喂饭，给橘子梳头。

临睡之前，程小艾还充当母亲的角色，极尽温柔的给芦柑和橘子讲睡前故事。然而，令程小艾没想到的是，她的温柔却换来两个小东西对她的百般呵护。

盛橘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扒着她的断指，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姨，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伤到了。”程小艾说。

小东西眼眸里流着心疼的泪水，她童稚的小奶音软软的问“疼吗阿姨？”

程小艾心里一酸“你说呢。”

盛橘子便小心翼翼的举着程小艾的手，把自己小嘴贴在白纱布外，又怕触碰到程小艾，就这么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程小艾的手。

亲完了又问“阿姨，这样会不会不那么疼了？”

程小艾“……”

有多久她没有得到这样的温暖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得到过公平的待遇，她一直活在自卑中，没有人能看得起她，她去上学，别人就骂她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除了母亲和后来的外祖父以外，她没再得到过别人的温暖。

而这一刻，看到两个无比关心她的孩子，程小艾突然泪喷。

这个夜，她和两个孩子睡在一起，细心的橘子和芦柑还用冷毛巾为她降温，还知道给她盖被子。

天亮，程小艾哭肿了眼眸。

她清楚的记得医生曾经给她说的一句话。

她，此生再也不能生育了。

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打了出去，那一端，夏燃接通的也很快，夏燃的声音沙哑又沉静“你是谁？是程小艾还是盛熠凛？”

程小艾哭到“夏燃！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你能生出那么好的孩子来，为什么！”

“混账程小艾！把我孩子还给我！你要不还给我，今后的天涯海角只要我找到你，我一定一口一口咬死你为止！”夏燃疯了一般咬牙切齿的吼。

程小艾冷笑“很痛苦对吗？以后，有你更痛苦的还在后面呢！”

语毕，‘啪！’的电话挂断。

夏燃扬起手机就想摔了。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拿起来，她如幽灵一般问道“喂……”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听？没睡好吗？”那一端，男人关切的问。

这边，夏燃的手机已经被盛熠城接了过来。

盛熠城对着听筒说“盛熠凛，你没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