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一直在打颤,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也使不上任何力气。
约莫十分钟,我被带出了水面。
躺在草绿色的草坪上,望着日出东方的红日,我真切的感受到了死里逃生的刺激感。
闭上眼休息了会儿,那双手再次摸上来,给我把厚重碍事的潜水服扒了,又拿出包里的毛巾给我擦脸。
整个动作,自然且熟练,搞得我又惊又怒。
“聂行之!”
我不耐的喊了他的名字,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有水滴从他光洁的脸颊上滑落。
落在我的眼睑上,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他顾不上收拾自己的狼狈,给我擦好脸,又从包里拿了件干净的外套搭在我身上,“把衣服穿上,天气冷。”
我盯着他的短袖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把外套给我,怕我冻着,自己却穿着短袖,明明我是应该感激他的。
可此时此刻,我觉得聂行之这个男人非常奇怪。
我来探路的事,只有哈雷几个人知晓,代号零和大小王以及楚星辰都被我蒙在鼓里。
聂行之是如何得知的?
甚至还跟着我入水了。
不傻的人都能猜出,这个男人一直在跟着我!
我承认,他是我的师父,可师父不代表就是朋友。
也不代表可以交心。
更不能代表,他不会对我别有所图。
从他接近我,到亲自教导我,以及现在舍身不顾的救出我,这一系列的事,都不是巧合。
面对我的质问,聂行之并未作答,他从包里拿出另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直接把我当成了空气。
见他不说话,我狠狠的起身,把外套扔在他的身上,语气不善道:“我谢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报酬我会让助理打给你,没有别的事,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下次我不客气了。”
换做之前,我都不敢跟他正面刚的。
集训的那段时间,他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严厉,我都不敢和他大声说话。
那是我感激他,尊敬他。
可现在他这些骚操作,我是一点都看不懂。
不是没给他机会解释,可他拒绝沟通。
比楚星辰还难搞。
我心里气得要命,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瞥见他的手腕受了伤。
流了不少血,应当是被岩石擦伤的。
他一直拿着毛巾刻意遮掩,不想让我看见。
这男人是傻吗?
我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见?
我烦躁的吐了口气,蹲下身,拉过他的随身包,在里面翻了会儿,在夹层里找了个几个创口贴。
我瞪着他道:“把手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