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不可,我何苦要以身冒险。
景维渊的性格,一般人捉摸不透,就连我,也是一知半解。
但我能肯定,他是信任我的。
在营救他的计划上,我不想出任何差池。
听见我的话,代号零有些犹豫,但他未曾点头答应。
他无奈吐了口气,试图再次劝说我,“叶洛……”
“我陪你去。”
一直未曾开口的聂行之出声打断了代号零,他目光坚毅的望着我,似是在给我传达力量,我听见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声音传来。
“做你想做的事,不用在意旁人的看法和眼光,我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
“明日我在城堡门口等你,早上八点,不要迟到了。”
说完,聂行之就起身离开了。
直到他回到车里,我整个人都是蒙的。
代号零也是一脸茫然,他呢喃低语着:“老聂怎么回事?宠人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吧?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等到军用车离开,透过窗户,我瞧见沈清澜和哈尔也从对面出来了。
两人一路低声细语,似是在密谋着什么,分开的时候,我看见沈清澜把一个铁木盒交到哈尔手里。
我赶紧推了推代号零,催促道:“快,你不是懂唇语吗?他们在聊什么?”
代号零顺着视线望去,低声翻译道:“沈清澜说,让哈尔尽早把媚蚕种进景维渊的身体里,说是不能超过一周,最好在三天之内……”
微顿,他疑惑的望着我问:“为什么要给景维渊种媚蚕?哈尔完全可以杀了他,以绝后患,给他种个媚蚕,似乎有点多此一举了。”
不!
绝不是多此一举。
代号零不了解景维渊,自然不能理解这般做的意义。
那个男人洁癖相当严重,尤其是感情,心理上的洁癖。
这么多年,他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未曾碰过任何女人。
这个男人的骨子里相当传统,倘若被种下媚蚕,在媚蚕的操控下,他很有可能会做出违背原则的事。
对于景维渊来说,违背原则,等于摧毁信念。
他那般孤傲的男人,若是没了信念,活着也就等于没了灵魂。
哈尔不想轻易杀掉他,只想从生理和心理两方面,慢慢的折磨他,这种做法可要比一刀解决来的变态残忍。
我闭了闭眼,双手狠狠的攥住衣角,颤声道:“想办法,在半路拦截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