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凝视渐渐有了温度,“我查房总是挑你睡着的时候,快做手术那两天,我看见你睡着,手里还握了本书,我从网上买了同一本看完,觉得以此为蓝本模拟出一个世界很不错,因为你看过这本书,因为你很熟悉,也因为很巧地,你和女配同名同姓,把你安在女配上,像你这样的三好学生,在洞悉一切的情况下,一定会走出和原本的‘宴清’截然不同的道路。”
“所以是不是彻底逆袭了?”他观察她的神色,声音放低,“我的宴小姐。”
宴清觉得,不管她回答“是”抑或“不是”,这个回答都显得奇怪,她转而问另一个问题,“你说,书里喜欢我的男人,都是你的一部分。”
祁越笑,又喝了口甜甜冰冰的冰酒酿,“那当然,我为你建造这个世界,允许你进入并展开故事的前提,是不许其他男人进入你的生活——如果非得跟你发展关系,那也必须是我。”
“主角也好,配角也罢,甚至如你所言,没从书里出场过的人物。”祁越神色很淡,语气却不容置喙,“一旦他们被你吸引,绝对是因为他们是我的一部分,他们必须喜欢你,必须为你如痴如狂,必须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为此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混着清淡酒气的甜味,由远及近地袭来,祁越倾身向她靠近,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肩头,精致的耳廓上。
他对她低低地说:“因为我就是这样为你着迷。”
旁边有女生在抽气。
她们以为他要吻她。
宴清想要向旁边避开,他的手按住她的肩头。
力道很轻,也很温柔。
如果是年少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但现在过了近十年,他的张狂和控制欲都被牢牢地收进漂亮的皮相之下,变成了温柔的克制。
他在她耳边,声音更轻,“谢谢这么多年过去,你没有新欢。”
她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地,“……你没再找女朋友?”
“你忘了我,我很不甘心,加上这些年沉迷手术刀下的生活,我大概是异性里最没有魅力的那一挂。”他微笑,“我想过很邪恶的念头,如果让我知道你交了新男朋友,我可能会拆散你们。”
她吸了口气,鼻息里有香甜的酒味萦绕,“你不是这样的人。”
肩头的力道消失,祁越重新板直脊背,低首喝了口酒酿。
“又给我带高帽子。”男人的音调听上去有些泄气,“也许我真做得出来呢。”
他垂头丧气的模样让宴清觉得好笑,还没等她说什么,他问:“那个讨得你欢心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你确定要听?”
“当然,让我体会一下,自己绿自己是什么滋味。”
宴清再次被他的话逗笑,她想了想,“他叫秦来,原名叫秦深,非常喜欢用自己家公司研制的一种,茉莉香气的香水。”
“他这个人挺疯的,狂妄,自大,还特别中二,觉得世界上一切东西都没意思,天天不干正事,就喜欢找刺激,很喜欢让人站墙边,然后丢飞刀过去,把人都吓个半死。”
“他喜欢以‘爷’自称,脾气不太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
祁越打断她,“不是吧,我的一部分有这么恶劣么?这样的男人你会喜欢?”
“你不要打岔,我才说到一半呢。”
宴清继续:“他以前戾气挺重的,最近有所收敛,他特别懂别人心思,心也很细,他很会装可怜,很会撒娇,又特别会在人前装样子,让人觉得他温柔又懂礼貌,我还给他起了个‘小绿茶’的外号。他会做菜,打架也很厉害,字写得特别漂亮,游戏也打得很好,他……”
宴清一口气讲了很多有关秦来的事。
她说话时,唇角不觉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