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依依不舍,又殷殷切切的互相叮嘱了几句,最后于思淼说,“你就别送我了,我可不想临走前抹眼泪。咱们都要好好奔赴一个新的前程,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谁去送你,臭美!”
推搡了她一下,裴晚晚知道,她这是不想彼此伤感。
人生啊,总是在一次次的迎接新朋友和送走老朋友中不断往前进,虽然很多道理都明白,但是真正能做到那么置身事外的理智的,又有几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跟淼淼腻歪了多久,反正顾珩君是没有催她,等到她觉得有些凉,重新爬上车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似乎已经睡着了。
就连开关车门都没有惊醒他,一手支撑着太阳穴的位置,头往一侧微微的倾斜,半边脸颊在月光半隐半现的笼罩下,帅气飞出天际。
顾珩君的颜值是超高的,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虽然日日相对,但时不时还是会被惊艳到。
女孩的脸颊有些微微的发烫,感觉自己这样一直盯着他,还是睡着了全无所觉的他,真的有些丢脸,一手摸着脸颊刚要坐正,却冷不防他忽然张开了眼。
四目相对,呼吸一瞬凝滞。
裴晚晚甚至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
他忽而抬手,修长的手指从她圆润的脸颊滑过,缓缓来到她的后脑勺,略扣紧。
她感觉自己的气息突然就急促了,这样的他明明不带丝毫的侵略性,也没有一贯的霸道,可却让她的心脏急剧收缩。
蜻蜓点水。
唇与唇之间的碰触是那么的轻柔,感觉只是柔软的唇瓣碰了碰,然后又分开,他深邃的墨眸好似揉碎了漫天的星辰在里面,她迷失其中。
“自己说……”声音带了些喑哑,又似陈年的美酒,醇厚醉人,“怎么罚?”
然而后面轻轻柔柔的三个字,却一瞬点醒了她。
罚——
是啊!她几乎忘了,自己答应的事没做到,的确是要受惩罚的。
一双明亮的眼睛闪了闪,畏怯了几分,“今天有特殊情况,所以……”
“教则第一条。”
放在她后脑勺的手,力道稍稍放了些,他沉静的声音冷静自持,一瞬也将她带回现实。
扁了扁嘴,小脸有点委屈,“……”
“怎么,要上大学了,觉得毕业了,已经忘了?”
收回手,他淡淡的说。
裴晚晚整张脸很快就垮了下来,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教则第一条,不解释,无理由。”
“嗯,所以呢?”
“所以,我是没做到我答应你的事,我认罚。”
还以为两个人关系亲密至此,他无尽的宠溺纵容,让她几乎忘了,他还是个冷面教官的说。
当初他训练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她倒是天天腿软,只不过许久没有经历,那段过往差不多已经模糊了。
顾珩君瞥过眼去,见女孩儿的眼睫垂了下来,在精致白皙的面庞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又沮丧又郁结的样子,忍不住唇角不经意的往上翘了翘。
“自己说,怎么罚。”
裴晚晚从眼角的余光扫过去,颇为不服气。
看起来很民主的样子,还问她怎么罚,她说小小惩戒,他真的会那样做吗?
“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或许是乖乖认错的态度让他很满意,顾珩君点头,“就罚你去上大,不许坐火车也不许坐飞机。”
“啊?!”张大了嘴巴一脸茫然。
这算是什么惩罚?
“那……坐大巴?”
从锦城到上城,虽说不算太远,但也有着几百公里的路程。
通常情况下,普通人都是火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