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是河间王府唯一的女儿,平常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美衣华服更是数不胜数,金儿跟在姜绾左右,在绸缎这方面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但看着这荷包,金儿觉得自己见识还不够,更觉得奇怪,四儿那丫鬟是从哪得来的这样荷包啊?
手里拿着荷包,金儿没直接给四儿送去,她和四儿关系好着呢,再者她捡四儿的荷包,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瞧见了,等四儿发现荷包丢了来找她便是了。
金儿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去前院训看门婆子的事告知姜绾,禀告完,一脸得意道,“看那些婆子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柏景轩的人了!”
姜绾淡淡一笑,“没有人撑腰,一个看门婆子哪敢那么放肆?”
金儿有些泄气,姑娘说的她自然懂了,因为没有姑娘给她撑腰,她也没胆量去前院训人啊。
秋菊受欺负,看门婆子固然可恶,但最可恨的还是三姑娘,只是她一个小丫鬟,帮秋菊训看门婆子还可以,哪有本事去找三姑娘啊。
不过她虽然找不了三姑娘的茬,但三姑娘的日子可不好过,这样想,金儿心情好受多了,继续道,“那看门婆子仗着自己管二门,没少欺负人。”
“奴婢替秋菊教训了看门婆子后,前院受过看门婆子欺负的丫鬟婆子都高兴坏了,有丫鬟和我说,三姑娘近来频繁出府,回府的时候心情大多都不好,前院不少人受过她的训了。”
“秋菊这回也算是撞她枪口上了。”
姜绾喝着茶,闻言,看了金儿一眼,“这话怎么说的?”
金儿捂嘴笑道,“姑娘有所不知,三太太和二太太偷清兰郡主的陪嫁,被夺了诰命封号,有这样手脚不干净的娘,三姑娘说亲困难了,以前三房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三太太挑肥拣瘦迟迟没有把三姑娘的亲事定下来,如今都没什么人登门了。”
三太太的诰命封号被夺,她家姑娘功不可没,不对,对三太太来说,她家姑娘是罪魁祸首。
齐萱儿恨柏景轩那是恨的牙根痒痒,只是三房再怎么恨姜绾也没用,连老夫人都拿姜绾没辄,何况是庶出的三房了。
只是气憋在心里头,不出不快,拿姜绾没辄,柏景轩的丫鬟总还是能欺负一二的。
这不,秋菊就倒霉撞上了。
南院,齐萱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抽屉里的首饰,烦躁的把抽屉合上。
外面,一丫鬟匆匆进来,面色不安道,“姑娘,咱们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齐萱儿正烦着呢,闻言,斜了丫鬟一眼,“出什么事了?”
丫鬟忙把前院看门婆子被打被发卖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齐萱儿知道。
那看门婆子为什么被卖,她们主仆心知肚明,抢柏景轩丫鬟东西是齐萱儿授意的,现在看门婆子被卖,下一个就是她们了啊。
丫鬟急的不行。
齐萱儿冷笑一声,道,“一点小事而已,怕什么?”
“我再不济,也还是靖安王府三房嫡女,她世子妃还敢为了一小丫鬟找我的不是吗?”
她要是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再说了,她只是在二门处给看门婆子使了一记眼色而已,这王府里三房一向活的憋屈,几时有人真给三房脸面过?
那看门婆子看她眼色行事,左不过是她给她壮了胆,人家真正想讨好的不是她,是松龄堂。
齐萱儿没把这事当回事,丫鬟觉得自家姑娘想的太简单了,世子妃可不是一般的主子,人家可宠丫鬟了,就算不好明着替秋菊出头,可万一把这事记在心上,回头拐着弯的给她们三房找点不痛快,也够他们三房喝一壶了。
丫鬟心里急,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丫鬟,高兴道,“姑娘,平南伯府大姑娘派了丫鬟来找您。”
齐萱儿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