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拭去她脸上的一滴泪,放在手心里凝视着。小小的一颗,晶莹剔透,像珍珠,不,比珍珠还要美。
第一次发现,原来眼泪,也可以美如神话。
“笨女人!!”小煦和岚从走廊那头匆匆跑了过来,看到坐在地上的人,他们都愣住了。
“哥?你怎么……”
封洛玄摇了摇头,小煦会意,也就没再多问。而是小心的靠过去,看到宛萤伤心的样子,咬了咬小嘴唇,不善安慰人的他,憋得小脸通红。最后,直接握住她的手,“笨……宛萤,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我,还有岚,还有哥啊……以后,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就像你爸爸在的时候一样保护你……”
岚摸摸脑袋,赶紧说“没错,除了小少爷,以后,宛萤小姐也是我要保护的人!”说完,还重重点头,“嗯,就这么说定了!”
“宛萤!!”走廊又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跑来一个穿着睡衣睡裤,脚上套着拖鞋的男人。
看到宛萤,他一脸的心疼,“丫头,咱不哭,景叔要是看到,会担心的。”
宛萤始终都是低着头,只有眼泪像断了线似的,一滴滴落进封洛玄的掌心。
走廊一角,四个大男人,一个小男孩,将哭得伤心的小女人围在中心。这副画面,怎么看都有点奇特,却透出一股令人动容的温馨。
注意到一直抱着宛萤的封洛玄,约翰拉过岚小声问,“他是谁?”
趁着岚跟他解释的功夫,封洛玄将宛萤抱起来,口吻又恢复到一贯的轻淡慵懒,“喂,记住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这个主人!以后,别人问起,不许说自己是孤儿!”
宛萤缓缓抬起泪眸,望着他被阳光拂过的俊颜,竟产生了眩晕。
小煦跟在身后,看到这个情景,居然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然后,马上跟过去,尝试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住封洛玄的衣角。
低下头,看了看他,封洛玄没说话,怀里抱一个,用衣角牵一个,缓步走出医院。
后面,约翰还在警惕的盘问,“你说奴隶?哦,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在酒吧里杀——唔……”
岚捂住他的嘴,畏惧的朝前呶呶嘴,“让玄爷听到,神仙也救不了你!”
约翰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陶景山的葬礼,办得十分简单。刘嫂说,这是老爷生前的意思,希望能安安静静的离开。
站在他的墓碑前,宛萤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望着照片里笑得慈祥的男人。
约翰走过来,轻轻揽住她的肩,“丫头,别难过,景叔不在了,还有我在你身边呢。”
宛萤垂下眼眸,默默的转身离开。
从那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一连两天都没有出来,急得刘嫂团团转,“小姐不吃也不喝,这可怎么办呢?”
客厅里,小煦拧紧小眉头,脸上同样满是担忧。
“要不,咱们就直接冲进去按住她,要是不吃,就强行给她灌下去!再要不然,绑起来,输营养液!”岚越说越兴奋,却惹来座上几道白眼。阿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早就跟你说过了,别总看那些有关体罚的爱情动作片,你就是不听!看吧,现在走火入魔了吧!”说完,还失望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