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又松了开。
“宛萤,没有人说是你,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怨。”
宛萤咬着唇,双唇开始泛白,近而,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红。
“不堪?是谁令我不堪的?如果你信我,根本就不需要这种所谓‘宽恕’!你早已认定是我下的毒,不是吗?”
“该死!那你要我怎样?!”冷昱泽倏地转身,暴怒的脸上,是令人怜惜的痛苦,“我以为你为了我改变了,试着不去恨了,可是没想到,你还是一样……”
宛萤仍是咬着唇,冷冷地看着他。
“就算欠你,也是我欠,与我妈无关!她都不计前嫌的想要对你好,想要成全我们,你还想她怎样?跪在地上求你吗?”
宛萤笑了,一如每次受伤后,粉饰的笑。
“是,就像我老爸那样,我也要让她跪在我的脚,苦苦哀求我。”
明明是笑着说,可她的心却在滴血。
望着她,冷昱泽眼中的失望,比任何控诉的言语,都来得犀利,伤人。
半晌,他抿了抿唇,扭过头,“够了,我不想再吵了。总之,这件事,不会有别人知道,我妈那边,我会安抚她的。”
宛萤垂眸一笑,“呵呵,怕警察来抓我吗?”
抚着太阳穴,他无力的说“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了。”
“你就不怕我一次失手后,再有第二次?”
他咬了咬牙,回眸,“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你现在是不想追究了,想要放我一马?”宛萤的语气,明显咄咄逼人。
他没回答,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宛萤的双肩才一点点跨下来。
连硕走下楼,看看上去的冷昱泽,又看看她,无奈的摇头,走过去,安慰的拍拍她的肩,“我们在台上打拳的时候,不管是多强大多弱小的对手,从来都敢马虎大意,因为,一个细小的疏忽,都是致命的。当然,同情心更不可取,那会害死自己。这次,你输就输在轻敌和心软。”
她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做糖衣炮弹的时候,我看你也挺欢喜的。”
连硕不自在的咳了咳,“我这叫诱敌深入。”
“是,把我诱进去了。”
“哎呀,其实你跟冷昱泽之间,只要有他妈在,就会波折不断,这结果是迟早的。”搂着宛萤的肩,连硕语重心长,“不过,还好你有我连大少爷!赶紧跟他分手吧,投入到爷的怀抱里!爷不嫌弃你大,也不嫌弃你粗鲁没品……”
宛萤白了他一眼,两指捻起他的手,丢到一边,“等你毛长齐再说吧。”
连硕倒也大方,昂起天使般漂亮的脸庞,笑咪咪的说“ok,你要看哪里的,现在就给你看!”
没空再搭理他,宛萤拧起秀眉,疑惑的说“如果封雪真是中毒了,那会是谁呢?”说着,她扭过头,瞪着连硕,后者赶紧摆手,“不是我啊,我对老女人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