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懂话吗?”费益成暴怒,手里的拐杖戳得地地面“咚咚”响,“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让你回去,你听不懂吗?!”
“爷爷!”费韦伦脸色阴暗,双拳紧握,像似压抑到了极致,“我不喜欢您这样对她说话!”
“你——”费益成怒不可遏,可是当着安如云的面,他又实在不便怒斥什么,只得又把火气撒到夏君兰身上,“你到底想把我们家搅成什么样子才甘心!”
“爷爷!”费韦伦暴发了,“再这样对她说一句,不止她会走,您以后也别再看到我!”
安如云冷眼瞅着这两人,心里兀自冷笑,吵吧,闹吧,别忘了,要把这笔帐通通都算到夏君兰的头上。
她掩下情绪,忙上前拉着费韦伦,“韦伦,你这是干嘛啊?有话要跟爷爷好好说嘛!”回身,目光有些冷漠,“小兰,这些都是因你而起,你说走就走不太好吧。”
站在车身前,夏君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嘴角一抹苦涩的笑,睁开眼,眸中的晶莹被她强自压下,“七叔,麻烦您把我的行李送上楼,谢谢。”
时钟敲过十二点。
夏君兰赤着脚走下楼,穿过黑漆漆的客厅,推开大门,走到花园里。
时值初秋,夜晚气温极低,她只穿了件长及膝盖的睡衣,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望着天上凄茫的月亮发呆。
“阿嚏!”
她打了个喷嚏,搓搓手臂,突然,她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背抵着的胸膛,能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
那抹混杂着烟草气息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干嘛坐在这里?”
她没挣扎,只是安静的坐在那,“睡不着。”
“今天的事,不许你记着。”他霸道的说。
“……我不想再夹在你们中间。”
“所以呢?”他松开手,坐在她旁边,深邃的眸,一瞬不瞬,“你想怎样?”
“我求你放手。”她笑着,抬眸望向他,“我不管你对我是抱复,还是想要征服,都放过我吧,我很累,承受不起。别忘了,你和如云马上就要结婚了。”
费韦伦眯起眸子,犹如猎豹,稳重优雅,且危险,“你想要什么?要我娶你吗?”
嘴边的笑登时僵住,一抹受伤,转瞬即逝。
她平复下呼吸,淡笑如花,“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脸颊苍白,却笑得娇艳,“你说得对,我就是要你娶我,在你身边这么久,我以为你能娶我。”她自嘲的垂下眸,“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如云!要不是你爷爷,我可能还会做着嫁入豪门的梦!现在梦醒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夜晚很凉,可来自他身上的冷意,却让她直打寒颤。夏君兰悄悄抑制住颤抖的双手,面上依旧淡漠,冷静。
无视他阴沉到想要杀人的表情,她微微一笑,“你很优秀,也很有钱,是所有女人的白马王子,在床上嘛……很能满足我,能嫁你,真的不错。只可惜……你娶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