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伤,哭得痛,哭得忘乎所以,胸口的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司徒俊就这样抱着她,任她哭湿自己价值不菲的衬衫。心疼的抚着她的背,又忍不住责怪道,“笨蛋,我早就说过,没人会感激你的。”
听到他的话,夏君兰哭得更厉害了,司徒俊唯有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
直到她哭累了,哭够了,才拥着她坐进车里,细心的替她绑好安全带。
夏君兰头抵着车窗,眼皮重得再也抬不起,索性闭上。
车子发动,速度很快,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儿一样。
她睡得很沉,连被人抱下来都没有知觉。
轻轻将她放到床上,司徒俊找来医药箱,将她的伤口先是消毒,再是包扎,然后,把被子掖好,站在床头,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睡颜。
自她的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泪。情不自禁的,他伸出手指温柔的替她拭去。
“真是个傻女人……”
……
清早,司徒俊亲自下厨,准备了丰盛又有营养的早餐。刚摆上桌,电话却响了起来,他懒洋洋的抓起来,“喂?”
电话那头,一道低沉而又严肃的声音,“殿下……”
夏君兰起来的时候,别墅里早就没了司徒俊的影子。走进餐厅,看到他准备好的早餐,感动的一笑。
这时,门铃响起。
她眨眨眼睛,走过去,“哪位?”
“我找司徒先生。”
她不疑有他,打开门,“司徒俊不在……”
突然,一个高大的男人闪身进来,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对方捂住了嘴巴。
“唔……”她惊恐得瞪大双眼,两手使劲拍打着,
对方不为所动,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针剂,朝她的胳膊注射进去。夏君兰只觉得胳膊一痛,没过多久,头开始变得昏沉,渐渐,她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任男人将她拖了出去。
医院。
“我可以给她进行药物流产,至于你的说……我办不到。”
“你放心,她是孤儿,不会有任何人找你的麻烦。就算被人查出,顶多也是医疗事故。”
“我……我不能这么做,这等于要了她的命。”
断断续续的对话声,钻进耳朵,夏君兰的眉头轻颤几下,意识慢慢恢复过来。本想睁开眼,可身体好像不受支配似的,完全动不了,只有大脑在兀自运作着。当她听清最后那句话时,整个人僵了住。
要谁的命?她的吗?!
“你放心,她已经找人签过同意书了。如果你看了今天的报纸,就应该知道那人身份了得。这个黑锅,他背定了。你还怕什么呢?”
“……我不能杀人!”
夏君兰听得阵阵暴寒,毫不疑问,他们说的人就是她。
可是,是谁想要杀她?
难道是……费韦伦?
“不过就是个手术,”阿南盯着刘医生,面无表情的说,“之后,安小姐会马上安排你去美国,这里的事,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