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气急败坏道,”阿七,给我教训她!”
七叔一声不吭,过来就捏住夏君兰手腕,提起她推到大厅的石柱上,然后掏出绳子来绑了个结实。
陈妈急了,”老爷,这事要是让少爷知道了……”
费益成怒道,”陈妈!我把韦伦交给你,你是怎么管教的?”
陈妈哑言。
夏君兰绑得手脚都疼,抬眸,瞟过安如云,后者眸中阴冷带笑。
“阿七,还不动手!”费益成一声怒喝,七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黑漆漆的短鞭。夏君兰阖了阖眸,清声,却一字一句的说,”从现在开始,凡是伤害过我的人,我都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她别开脸,闭上了眼睛。
“老爷!”陈妈惊道,”夏小姐不是费家人,用费家家法,是不是太严厉了!”
“哼,她不是一直想进费家门吗?那我就给她这个机会!”
话音刚落,七叔已经扬起手中的鞭子,”啪”地一声,打在夏君兰身上。夏君兰眉一蹙,咬牙,吭也不吭。
陈妈急得乱转,安如云则安静的坐在一边。她突然想起了在孤儿院的时候。
下午,每人都会有两块饼干做零食。她吃了别的小朋友的饼干,然后又赖到新来的夏君兰身上。可笑的是,她被人打了,还不敢吭声。不过就是安慰她几句,她就天真的以为交到了朋友……
她嘴角噙着微笑,看着鞭子一下下挥向夏君兰。
夏君兰,还是那个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傻瓜。
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刺眼的阳光,照进客厅。七叔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回过头。
费韦伦背着光,站在门口。阳光太强俊,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夏君兰忍着全身的疼,抬起头,眯起眼睛。
他缓缓走进来,步伐沉稳,且危险。
“韦伦,”费益成声音低沉,”这个女人骗你的事,爷爷已经知道了,你就不要再插手了,爷爷会替你处理。”
他充耳不闻,一直走到夏君兰跟前。
安如云适时的伪装上伤心欲绝,踉跄着扑到他怀里,”伦……小兰她……她太伤我的心了……”
夏君兰嘴角微提,好一个依依,为什么,自己会傻得把她当成那么多年的朋友?
夏君兰,你有眼无珠,下场再惨,怨不得人。
费韦伦低下头,没有温度的视线瞟过她,然后,又对上夏君兰看似飘渺的眼,话却是对着费益成说的,”爷爷,您打了一名律师,恐怕是要吃官司的。”
费益成就差没不屑的大笑了,”凭她?”
费韦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件及膝的裙,被抽得破碎,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一道道红得渗出血丝的鞭痕。脖子上的一道,犹为显眼。好在,脸没毁。
“凭着这一身伤,她可以跑到警局告我们滥用私刑。”
费益成年纪一把,什么样的场面和风浪没见过?再深究,手上握着几条命,那还不得而知。他丝毫不把孙子的警告放在眼里,坐在沙发上,冷漠道,”韦伦,这件事,你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