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兰歪着头瞅瞅他,“煽情不是谁都能煽的,否则,会显得做戏痕迹太重。”
韩子曦嘴边的笑意加深,“你很会保护自己,那是因为,你曾经伤得很重吗?”
“窥探别人的隐私,相当于在别人家房梁上开天窗。”
“呵呵,不是随便什么人,我都想要去了解的。”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狂妄,让夏君兰嗤笑一声,“那么,我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停下脚步,侧身凝视住她,目光深邃专注,“也许,是被你身上的磁场吸引住了;也许,是苯氨基丙酸在作祟。呵呵,谁知道呢?可以肯定的是,你已经牢牢的占据了我的视线。让我,舍不得移开……”
母婴用品店内,安如云好像采购上了瘾,不时挑着喜欢的东西。费韦伦则坐在休息区,长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一手支着头,目光瞥向窗外。倏地,街对面那对手挽手的人,就那么生硬的挤进他有限的视野内。
他慢慢坐直身子,眯起漆黑似深潭的幽眸,眸底有丝狂乱在肆意乱窜,疯狂得想要挣脱束缚。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他已经走出了店外,来到两人跟前,偏执的牵住夏君兰的另一只手,将她紧紧的拉向自己。
夏君兰怔怔的看着他。
费韦伦没说话,只是拉着她,转身就走。
韩子曦抿紧唇,转过头,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安如云。她抱着一堆婴儿服装,眼里满是不甘的泪。他一愣,目光又追问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着安如云,他疼爱的笑了,无声却又异常坚定的说,“只要是你想得到的,哥哥会不惜一切代价。”
拉着她,似乎走了很远。
夏君兰深吸一口气,甩开他的手。隐忍过后,她终于爆发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凭你说一句爱我,就能随便主宰我的人生?就能轻易妨碍我的一切?费韦伦,你不要搞错了,当年,是你招惹我,是你彻底推开我,是你伤我至深!我没办法对着这样的你,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爱,什么情,通通都是狗屁!爱得再深,也没办法弥补心底的痛!”
他僵硬的收住脚步,高大的身子微微颤了下,总是有种无法言喻的失落,在不经意间,将他层层束缚。
“回不去了吗?”他问。
“呵呵,要怎么回去?你能陪我一个孩子吗?”她目光凛冽,一字一句,“一个,原本属于你的孩子!”
费韦伦倏然一震,缓缓回头,“你说……”
“没错,”夏君兰突然笑了,“孩子是你的,是你费韦伦的!从来,就不曾有过其它的男人。”笑容瞬间敛下,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在我做好准备接受他的时候,他却永远的消失了。当我站在你面前,哭着告诉你,他是你的孩子时,你残忍的说,他可以是任何一个男人的野种,唯独不可能是你的……这些,你又要怎样弥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