妱娣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似刀般犀利的目光锁定她,“如果,你骗我,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夏君兰噙着深意不明的微笑,淡淡的说,“相信我,我很有职业道德的。”
不知是不是妱娣在有意隐瞒,她的消息与夏君兰猜测的基本相符,但是有一点她始终都不明白,也是本案的关键,仅凭安肖益争权夺势就丢了性命,这似乎有些牵强。而且,她总觉得,安如云好像有把柄在他手里,否则,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向他妥协了?在外人面前积极配合,这可并不符合她的风格。
这个把柄,究竟是什么呢?
“好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些。现在,你该告诉我,叔叔他究竟说了什么!”
夏君兰思绪回转,不着痕迹的笑笑,发挥了她的所长,立即谱写了一段催人泪下的临别遗言。直让对面那个从来喜怒无形于色的女人暗自垂下眼帘,夏君兰在心里小小的忏悔了下,这都是为了救阿南,那位七叔莫怪莫怪。
趁着她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夏君兰立即闪人。
“小懒,你那边怎么样了?”
“情况跟我们猜得差不多,不过,没有能够提交法庭的证据。”
“该死,我这边也不妙。”阿喵在电话那头抱怨道,“听之前的媒体朋友说,接到了上头的命令,有关这件案子的进展,不准见报。”
夏君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好,我知道了。呆会我要去警局,一定要让那个家伙开口!”
挂上电话后,她立即开车赶到警局。可到了才知道,人已经被送到了总局!她很清楚,那就意味着无论她做多少努力,都将无法改变结果。
“该死,为什么不通知我?我是他的律师!”
夏君兰也不顾不得谁是谁了,站在警察局内就拍起了桌子。
“喂,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执法严明的地方!头顶‘明镜高悬’的地方!”
“别以为你是律师,就能在这里撒野!”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人。一身漆黑西装,从进门开始,就给里面的人带来隐隐压迫。
他走近怒气冲冲的夏君兰身边,大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一种无形的力量,霎时安抚了她的焦躁。回眸,对上费韦伦幽深而沉稳的眸,“这里交给我了。”
低语一声,他清冷的双眸扫过对面的警察,手指微勾,跟在后面的宋文立即递过一页文件,看到上面的内容,对方一愣,然后马上站了起来,“呃,请放心,我们会严格按照上级的交待执行。”
费韦伦阖了阖眸,淡然道,“下午,我要看到人。”
说完,伸手揽上夏君兰的腰,带着她离开警局。出来后,宋文才瞪大眼睛说,“夏小姐,你也太强悍了吧,居然敢在警察局里拍桌子!”
夏君兰摆了摆手,马上问费韦伦,“你刚才给他们看的是什么?”
费韦伦点燃一支雪茄,慢慢吸了一口,吐掉烟雾,眉目间竟是薄薄的一层愠怒,“以后,不要贸然做危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