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灵摇头，又点点头，“邪兽没有杀他。”

墨晟再也绷持不住了，一字一句的问，“那家伙怎么了，告诉我。”

眯着他，紫灵倏尔挑了挑眉梢，“这不像是你该有的反应，怎么，知道墨城出事了，你不是该高兴的吗？这不是你一直都在期待的结果吗？”

墨晟咬紧牙，胸口微微起伏着，再一次重复道，“那家伙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紫灵凝视他片刻，垂下了眼眸，轻声说，“他是邪兽的命髓……”

听到紫灵说着他离开女娲谷后发生的一切，墨晟震惊的僵在原地，久久都忘记了反应。

那家伙消失了，他一直都在嫉恨着的人消失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会？！

紫灵望着他，清声说，“我要见妍熙婳，我必须要找到墨城！”

这一系列冲击性的事实，完全击垮了墨晟的认知。他缓缓抬头，看向紫灵，喃喃的重复着，“他只是虚幻出来的人，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紫灵咬着唇，深呼吸，然后点头，“没错。”

“那么，墨家的诅咒，并不是赨下的，而是……黑巫师？”

“是。”

墨晟骤然失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双眼通红，“我居然会恨了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久！”他猛地推开窗子，望着天边，嘶哑的吼道，“爷爷，这就是你期望的吗？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这下你满意了吗？！”

他吼出了所有的悲愤，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转过身靠在墙上，发红的眸凝视着紫灵。半晌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妍熙婳离开了。”

紫灵眉头一拧，眸底一抹失望，“她去哪了？”

墨晟摇头，“那天，我把圣带走之后，她就已经走了。”

墨晟心里清楚，他做得那样决绝，等于是打破了他跟妍熙婳之间的平衡，破坏了他们的“盟友”关系。从现在开始，妍熙婳一定会多了一个憎恨的人。

他咬了咬牙，硬声道，“我会想办法找到她的。”

紫灵一愣，狐疑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的神情上捕捉到了一丝漏洞，“为什么会帮我？”

墨晟一直都垂着眸，靠在墙上的身子显得有些孱弱，他沉着声音说，“别问我原因，因为，我也不知道。”转过了身，似乎不想再多谈。

紫灵收回视线，“有消息，请你通知我。”

她扭头就走，却在门口时停了下，“墨晟，你还是我的敌人吗？”

墨晟身子一震，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垂下眸光。

紫灵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答案，迈步离开了。

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只剩下墨晟一个人。

苦涩的眸，掠过一丝嘲弄。

他还是敌人吗？如果是，又是谁的呢？

紫灵等人走后，那些长老们就再次来到墨晟的房间，他们可不想他像墨城一样，最后也背叛了整个家族，那时就真的没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