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原泽美敛下双眸,轻描淡写的说,“有点小感冒而已,现在好多了。”
叶朗书的眉头一直蹙着,从进门就没有舒展开。就算明知道,粟原泽美有意在隐瞒什么,而对面那个男人也知道,但是他却没有再继续追问。
如果,她百分百的信任他;如果,她将他视为最亲近的人;如果……她爱他,他相信她会告诉他的。
“不打扰你们了,”j站起身,笑容有些飘忽,“我有事,先走了。”
“嗯,”粟原泽美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他朝着门口走去,背影散发出萧瑟的孤寂味道,头也没回,随手指了指桌子,“药在那时,怎么吃我已经标记好了,记得,要按时吃。”
走出去,他顿了下,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门。敛眸,转身继续走。
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需要扮演。从一开始,他就是以“哥哥”的视角,去看她所看,听她所听,感她所感。现在,他依然不会逾越了自己的本份,只要她的那颗心,幸福,充实的搏动着,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他的角色,一直是哥哥。
叶飞桓躺在床上,已经拆下石膏的右腿,正吊在一根橡皮带上,咬着牙慢慢上下拉着。
从回来后,他就搬到了那幢曾经被凌若琪爬过阳台的洋房里。每天的复健,是必不可少的内容。
门推开,凌若琪扎着马尾,一身皮衣牛仔短裤的走进来,将身上的包放到一边,看着他憋得通红的脸,拧了下眉,“练多久了?”
“……三个小时。”
额上的汗水浸湿了他颊边的发,看得出,他很拼命。
凌若琪二话不说,直接将橡皮带摘下来,“练得够久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叶飞桓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后,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擦脸上的汗,坐了起来。
“好热,我先去洗个澡。”他抓过床边的拐杖,“我肚子饿了,给我做饭吃。我没别的要求,熟了就行。”口气霸道又无赖,说得理所当然。
凌若琪不满的嗤道,“我做得那么难吃,连小葵都不喜欢,你喜欢受虐啊?”
“也只有你敢虐我,不管是我的心,还是我的身体,反正都被你虐得七七八八了,也不差送你一个胃。”
“真不明白,你直接请个小阿姨来不是很好嘛!干嘛要我天天跑过来给你做饭吃啊?”
叶飞桓朝浴室一步步挪过去,回头瞅瞅她,笑得魅惑又帅气,“我长得这么帅,在全亚洲的理想情人排行榜上,我可是榜首呢!万一我被小阿姨惦记上,再一个把持不住,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让你过来照顾我,那是为了你好。”
“呵呵,”凌若琪却不在意的笑笑,“哭多丢人啊,那可不是我的作风。顶多女的毁容,男的断根,最后谁哭还不好说呢。”
早就习惯了她的暴力倾向,叶飞桓倒也淡定,“所以,为了别人的安危着想,我死赖着你是对的。”他走进浴室,关上门,不忘叮嘱一句,“别把我的厨房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