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也懒得扶了,人往后站去。
“夫人,小姐,我们都是拿工资养家糊口的,先生被扣了,你们又连着两天不见了,没人结我们工资,我们也只好拿些瓶瓶罐罐的抵工资啊。”
“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们也讲得出来,我们楚家还没倒呢。”
楚醒气得站起来破口大骂,一吸风,胃里凉得痛到发狂,瞬间又跌回去。
“还没倒?”
其中一个佣人笑起来,“现在谁不知道先生收受贿赂、草菅人命,小姐你陪富二代们睡,今天一早,许多以前和先生交好的财团都派人来把家里翻了个遍,翻到结交过的东西拿走的拿走,撕碎的撕碎,分明是不想再和楚家有关系了。”
“……”
方雪坐在那里听着,脸色一片灰白,转眸看向空荡荡的家。
“行了,夫人,小姐,我们也要走了,这医生你们就自己叫吧。”
一个佣人将两杯凉水重重地放到她们面前,随即转身。
其他佣人也跟着拿起打包好的包裹离开,楚醒气得想去追,结果摔倒在地上,胃疼得她想尖叫都尖叫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过得了没人伺候的日子,她不要,她不她!
方雪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不过两日,楚家已经是墙倒众人推了。
她终于明白厉天阙为什么留着她和小醒的性命,一定是楚眠要求的,这是要她们生不如死地活着。
让她们也感受一下她当年活得有多痛苦。
好狠的心。
佣人们知道她们毫无力气,便嚣张地应拿尽拿,几乎将整个楚家搬空。
楚醒爬到方雪脚边,哭着道,“妈,我们怎么办呀?”
方雪按着胃,眼泪无声地淌下来,“小醒,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不会再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不会再有财团给家里送这送那了。
不会再有人捧着她们家的女儿了。
没了。
什么都没了。
以后她们有的,就是如那些佣人一般的白眼。
“都是楚眠那个贱人!”
楚醒歇斯底里地道。
是啊。
都怪楚眠。
可她们又能怎么办?先不说楚眠傍上了厉天阙,就是没傍上,楚眠跟条滑溜的鱼一样,捉都捉不到,她们又能拿楚眠怎么样?
一旁的座机忽然响起铃声。
方雪认为是有人来骂的,就像现在的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骂她们的。
她本来不想接,但电话一遍遍地响着,方雪受不了嘈杂,颤巍着伸手拿起电话,就听到里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楚太太是吗?”
“你是谁?”
方雪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声音。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想杀楚眠,我会帮助你。”对方一字一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