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小姐,您请说。”
老板点头。
“第一,给我开一个单独的房间,那个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去,钥匙只给我。”
楚眠看着她道。
“好的。”老板立刻应道。
“第二,帮我找一个最好的匠艺师,能将画一笔一划刻到碑上的。”
楚眠说道。
听着这两个条件,老板反应过来,“谢小姐是想请人将画刻到碑上?”
“不请人,我要跟他学这门手艺。”
楚眠道,眸光微动。
“学以画入碑?”老板诧异极了,“听说这门手艺极为难学,想学成起码费上几年的功夫,那也还只是入门级。”
“我能学成什么样你就不用管了,帮我找到就是。”
楚眠道,像这一行老板接触的奇能异人多一些,省了她自己去找的时间。
“好的。”
老板点头。
“那你忙,我先走了。”
楚眠说着往外走去,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厉天阙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为她做的越多,她越不知道如何同等回报。
他说她从来没有送过他礼物,她这便准备一份吧。
反正她最近心情好,心情好的时候学什么都快,不难。
……
假期过去,天色便渐渐凉下来。
贺盛璃好不容易摆脱钱南南的纠缠,而后从厉家的车上下来,“我要在这边逛逛,你先回厉家吧。”
“是。”
司机应了一声。
她站在路边,看着司机将车开走,一路开出她的视线。
贺盛璃在路边站了许久,转身走进路边一家不知名的普通女装店。
十来分钟后,年轻女孩从里边走出来,已经是乔装打扮后的贺盛璃,脸被纱巾和墨镜蒙得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
贺盛璃招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一处私人别墅前,她从车上下来,左右看过之后,见四处无人,便穿过长长的石路走进别墅。
别墅宽敞寂静,还未装修,一切都简毛胚的样子。
贺盛璃摘下墨镜和纱巾,从楼梯上走下去,一直到地下室。
一到空旷的地下室,一股恶臭就远远地飘过来,冲进她的鼻子里。
“……”
贺盛璃恶心地拿出手帕捂住鼻子,打开墙上的灯,往里走去。
只见偌大的大厅里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包装纸和看起来发了霉的食物,还有几件根本没洗过的女式裙子、内裤被扔在一旁,脏得可以。
贺盛璃厌恶地蹙起眉,抬眸看去,只见光秃秃的水泥面墙上嵌入着一个巨大的锁环,垂下长且笨重的锁链。
锁链的另一端铐着一只纤细、白得极不健康的手。
女孩背靠着墙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手被锁着,长发乱糟糟的,比鸟窝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