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死死地按着他,脸色发狠到极点,“唐瑾辰,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杀,你这总统做到头了?”
他终究还是选择回来报复了。
唐瑾辰被按在那里很是狼狈,金丝边框的眼镜歪斜,连着几日的不畅让他已经疲惫、愤怒极点。
他从来都不想和厉天阙硬碰硬,但这一次,他也忍不下去了。
“厉天阙,我是为了这个国家!”
唐瑾辰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厉天阙站在那里冷笑一声,“在a国,谁不是先计较了自己的利益再去管这个国家,你在同我装什么?”
这话分明是指他说着好听,其实还是为了自己总统的利益,不让自己任职期间出现大动荡。
唐瑾辰闻言苦笑一声,“好,你说我是为了利益,那你呢,a国最大的财阀,你的利益你不要了吗?”
他这么不顾一切地赶回来,非要救下此刻本该已死的人,他自己天大的利益就不要了?
闻言,厉天阙血污的手往他头上更加发狠地按了按,“我厉天阙的利益就两个字,楚眠。”
“……”
唐瑾辰听得目光一震。
他把一个女人看成是他所有的利益?
“唐瑾辰,你说,我扶你上总统的位置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利益,现在,你动了我的利益,这笔账怎么算?”
厉天阙低头瞪着她,眼中全是戾气。
“……”
唐瑾辰脸贴在桌上失了表情,许久,他才无法置信地问道,“一个女人,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重要到他连现在到手的一切都可以放弃?
厉天阙往他腿上踹了一脚,才松开他,手扶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来,随意地擦拭唇上的血。
唐瑾辰狼狈地摘下眼镜,在他面前坐下来,脸色灰败而难看,“那你准备怎么办,怎么和那些财阀、老家族交待?”
“我用得着和他们交待?”
厉天阙冷笑。
唐瑾辰几乎要捏断手中的眼镜腿,“你保着楚眠一天,外面就会不太平一天,你父亲也会蠢蠢欲动……”
“那正好。”厉天阙语气凉薄地打断他的话,“我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公开贫民窟的秘密,a国的财阀也该重洗一次了。”
听到这话,唐瑾辰惊得睁大眼睛,“厉天阙,你疯了?你也要替贫民窟平反?”
难道他要看着a国再陷入百年前的财阀乱斗?
“贫民窟人死活与我无关。”
厉天阙坐在那里,一双眼阴沉地睨向唐瑾辰,指腹停在自己的虎口纹身上,嗓音冷冽而残忍,“我只知道我女人受了很大的委屈。”
“……”
唐瑾辰僵硬地坐着。
“既然你为了护太平、护财阀要她受尽委屈,那我就让这个a国彻底乱了。”
厉天阙狂妄地开口。
唐瑾辰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厉天阙,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厉天阙慢慢直起身子,人向前倾去,看着他薄唇勾起一抹残酷到极致的弧度,“她受多大的苦,就得有百倍的人赔百倍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