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知道剧痛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她服用审讯药的时候,也巴不得谁给自己来一针止痛。
重新给厉天阙输上水,沈医生才静悄悄地一个人离开。
厉天阙横下手臂,睨她,“躺会。”
楚眠没有拒绝,顺从地爬上床,在他身旁躺下来,头靠在他的臂膀上,静静地看着头上的吊灯。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早上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现在她却躺在他的怀里。
“我看到你哭了。”
男人低沉带些得意的嗓音忽然落入她的耳中。
楚眠怔了下,“什么?”
“今天在江南堂,你看到我手指甲断了,就掉眼泪了。”厉天阙躺在她身边,低笑一声,“我还以为要等我死你面前,你才会哭呢。”
“你今天这样,和死有差别么?”她低声道,真没见过比他更疯狂的人了,“你说你怎么会想到坐难民船过来?”
他也是敢,就不怕死她前面。
“只要能让我见到你,什么办法都可以。”
厉天阙道。
“疯子。”
她说。
“我说了我是。”
厉天阙将她搂紧一些,但避过枪伤的位置,头往她靠去,薄唇暧昧地贴上她的耳,嗓音喑哑地问,“那你爱不爱我这疯子?”
他问得直接。
如电流般的声线直击她的浑身神经。
楚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厉天阙便一口含住她软软的耳垂,含在唇间放肆舔舐,写满欲的呼吸在她的耳中放大、不停放大……
“……”
楚眠连呼吸都被麻得快停了,她想让开,厉天阙察觉她的意图,眸子一深,“别动,我全身都是伤。”
“……”
她只好安静。
这份乖巧劲简直甜进了厉天阙的胸口,他便细细地吻着她的耳朵,舌尖带着暗欲描绘形状,一点点呼吸,让人有种沉沦欲望的错觉。
“说。”厉天阙吻着她,咄咄逼人,“不说我就想和你做了。”
楚眠黑线,这人说话怎么永远这么……
她躺在他的胳膊上,舌尖舔了舔唇,“厉天阙。”
“嗯?”
他勾着尾音,性感得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爱要从什么方面去验证,但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我也愿意付出生命去救你。”
她声音很清,像竹林外的溪水,凉且柔。
厉天阙吻她耳朵的动作一顿,一双狭长的眼深暗地盯着她,盯着她长而密的睫毛,连扇动的频率都到了他的心底。
愿意付出生命来救他。
“真的?”
他问。
“是。”
楚眠回答得坚定。
“那还要什么验证,你就是爱惨老子了!”
厉天阙再度吻上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