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下,发给唐瑾辰。
唐瑾辰收到,拿起手机看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要我告诉所有财阀,你不是要死保楚眠,只是玩个女人罢了?”
这似乎……是个自保之计。
不像他的风格。
“我厉天阙做事向来狷狂恣意,劫个女人玩玩很奇怪么?”
厉天阙冷笑一声。
“好,我就当这段录音是江南堂劫人那天你和我说的,我拿来应付财阀和老家族们,可交人呢?”
唐瑾辰看他,“这样算一下,两个星期之期就是后天,到后天,难道你还真要把楚眠交出来?”
不可能。
他为了楚眠难民船都敢坐,他舍得交出来?
“你只要这样说,剩下的事你不用管。”
厉天阙收敛了笑容,从他身边走运,伸手拉开车门。
在车门前,他停了停,冷冷地道,“今天的事、我的病,但凡有一个字落进楚眠的耳朵,你们就别想要下半辈子了。”
“……”
沈医生把头埋得更低。
见厉天阙上车,孟墅连忙跟上坐到副驾驶座上,回头看向厉天阙,“厉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厉天阙坐在后座,闻言,眼底掠过一抹厉色,只是那抹厉色越来越淡,淡到最后几乎没有,成为妥协。
“圣座酒店。”
他道。
孟墅震惊地看向厉天阙,圣座酒店,谢傲然的地方。
他忽然发觉,厉总可能要干一件比与所有财阀斗法还能刺激自己的事情,可他……已经再没有脸面去劝阻。
……
圣座酒店。
最高一层的行政房层没有一点声音,安静至极。
谢傲然从电梯里走出来,一步一步往自己的总统套房走去,取出房卡开门。
门在他眼前缓缓打开。
他抬起眼,就见孟墅笔直地立在客厅里,双手交握放在身后。
意大利纯手工的沙发上,厉天阙西装笔挺地坐在那里,一腿跷起,放肆狂妄,却又有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他身上完美展现,完美契合。
对于有人这样堂而皇之闯进自己的房间,谢傲然只愣了几秒,他转身走向酒柜,从上面取下一瓶红酒,打开,倒入醒酒器。
红色的酒液在荡澜出美丽的弧度。
“厉先生大驾光临,莫非是要赶我回南边?”
谢傲然站在那里,边倒酒边问道。
“后天晚上,楚眠去南边边境,你安排路程。”
厉天阙单手搁在腿上,无名指合着上面笔直的裤线,指端的纱布下,缺了一片指甲盖。
闻言,谢傲然倒酒的手一颤,红酒洒在酒柜上,他放下红酒,转头看向厉天阙,声音泄露惊愕,“厉先生说什么?”
“你腿没了,耳朵也聋了?”
厉天阙掀眼,目光如刃地睨向他,言语间毫无客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