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话,不会在这个时间发布这样的消息,也许,他就是想通过这个方式告诉你,他要休养疗伤。”
谢傲然理智地分析着。
“他想通知我可以打电话给我,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楚眠看向他,“还有打听到别的消息么?”
见她固执地问下去,谢傲然叹了口气,还是如实道,“自那晚你离开后,厉天阙一直没有露面,不过孟墅有点动静,好像是冲着童家去的,可到半路又返回了。”
童家,是这次非要把她亮出来千刀万剐的财阀之一。
孟墅去童家是找童家的麻烦?是厉天阙的命令?他还想为她做事……
那为什么又取消计划?
楚眠坐在楼梯上沉默地想了一会儿,脑袋闪过一念,“是厉天阙不能再主事,孟墅不得已只能放弃计划,只能全盘接过厉氏财团的事务。”
否则,厉天阙只是有伤,怎么会把财团交给孟墅。
只是,厉天阙为什么不能再主事?
疯子血……
不会。
楚眠很想说服自己没那么糟糕,可脑子却控制不了地去想,想到双手、双脚发凉,她站起来就往下走去,步子虚浮。
她要回去。
厉天阙可能就是知道自己已经主不了事,才会让她离开。
楚眠忽然想到那一晚坐在餐桌前,他拍碎酒杯的画面,他含恨看着她,他其实不希望她走……
是她错了。
是她想不到他当时那么痛苦。
楚眠想着,加快步伐。
“就当厉天阙突发疾病不能主事了,你现在回去就有用吗?”
谢傲然从楼梯上站起来,低眸看着她的背影。
“……”
楚眠没听,继续往下走,一直走进下面的花园。
忽然,一阵冰凉的雨浇下,凉得她本就虚软的身体一个激灵。
楚眠瞬间被淋个湿透,她转过身抬眸冷冷地睨向谢傲然。
谢傲然居然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黑眸深邃,手中拿着用来浇花园的水枪,正对准她淋下去,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
楚眠没有躲,就这么站着,一头长发潮湿地贴着脸颊,双腿冻到几乎发颤,连脑袋都是冰的。
谢傲然的声音仍从上面飘下来,“你会治病?你能让厉天阙突然好起来?你不能,你一无权、二无势,你只有这张贫民窟的脸,守在他身边都是给他制造麻烦。”
“……”
楚眠站在凉水下的身体僵住,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去,陷到疼痛,陷到血色没过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