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贺盛璃说过,丰神俊是被丰海川逼着和郭尔妍订了婚,他一向就是这样,在家族排行老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她清楚这幅画要被丰海川撞见,自己如今这样低下的身份什么好都讨不到,丰神俊也会被丰海川骂死,不可能和她有旧情复燃的机会。
这么一想,楚醒连忙抱起画匆匆往休息室走,打开门走进去,把画给藏了起来。
刚把画藏好,外面就传来声响,楚醒急急忙忙扑过去开门,恭敬地低下头,迎他们进来。
“两位世叔,这边坐。”
贺盛璃迎着丰海川、郭董两人走进休息室,冷冷地扫了一眼楚醒。
楚醒连忙去备茶,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丰海川也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些事。
那时候,楚醒还是楚议员之女,丰家也没到现在这个光景,他也就放任儿子丰神俊和她交往,可现在楚家家破人亡,楚醒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看着都恶心。
贺盛璃非把这样一个人收在身边,对外称楚醒当年检举贫民窟逃犯有功,念这人身有残疾无人照顾,便自己照顾,彰显自己品德高善。
但丰海川看得不大舒服,这会让他想起从前丰家的低谷之时。
贺盛璃邀请两人坐下来,楚醒走过来,蹲下身子上茶。
“盛璃有什么要事非今天说不可?”郭董看向她。
贺盛璃坐在那里挺直了背,神情肃然地看向他们,“两位世叔,我今天要说的是一件极为骇然的事。”
听她用这样的开场白,显然不是要捞好处,郭董不禁和丰海川对视一眼,不明白这小丫头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但说无妨。”
丰海川道。
“我前几日在街上无意中见到了楚眠。”贺盛璃道,呼吸重了些。
她当然不能当着这两人的面说自己肖想厉天阙,把人抓起来,被楚眠伤了,还被关起来。
“谁?”
郭董显然早已经忘了这个名字,一脸不解。
贺盛璃坐在那里,一字一字出口,“三年前,贫民窟、巅峰会、公法会——楚眠,她还活着。”
郭董和丰海川这才想起这么一个人。
都三年了啊。
时间过得还真快。
这边贺盛璃终于和两个大人物聊上了,另一边郭尔妍则和一帮千金们坐在一起聊天。
所谓聊天,也是大家尽情地奉承着郭尔妍。
丰神俊陪坐在一旁,再次听到那帮千金小姐点自己名字,说着他如何如何宠爱郭尔妍,他都有些坐不下去了。
已是深夜,他却还不能走。
郭尔妍好风光、好面子,今晚大出风头后,怎么可能让他这个可显摆的未婚夫轻易离开。
他端起面前的一杯清水递过去给郭尔妍,“尔妍,很晚了,一会就要回家休息,还是喝水,别喝酒了。”
他这意在暗示郭尔妍可以回去了,结果一帮千金全都起哄起来。
“啧啧,又撒狗粮,还让不让人活了?”
“诶……我什么时候才有尔妍这样的福气呀。”
郭尔妍笑得好不开心,眉眼含媚地接过水杯,并含情脉脉地看丰神俊一眼,又搂着他坐下来。
丰神俊想呕血。
“对了,尔妍,那幅油画你送回去了吗,能不能让我们这等凡人也近距离观摩一下你们二位爱情的结晶呀?”有个说话不分荤素的名媛笑着开口。
郭尔妍脸上一红,模样更显娇俏,“什么爱情的结晶,胡说什么呀?”
“丰少爷豪掷六亿拍下来的画,还不是爱情的结晶?”那名媛笑道,“不对不对,以后两位生的宝贝才是无价结晶,一幅画算什么?”
郭尔妍依偎着丰神俊笑道,“行了行了,不就是想看画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