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笙说道,“我远远看着,厉先生的神情一直很冷,有时还去抓那沈医生的领子,像是在逼迫沈医生服从什么事。”
“……”
“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是在谈大事,而且不容许我们知道,也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蒋笙说着有些焦虑,“厉先生这是要干什么呀?”
现在小姐忙着摆平a国的独大财阀,厉先生不会是要在小姐的后院放把火吧?凭白惹得小姐分心。
“他要真想密谋,该找唐瑾辰,为什么会找沈医生?”
楚眠思索着,而后道,“去把厉天阙的检查报告拿过来我再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没发现。”
蒋笙叹了一口气,“小姐,你就这么相信厉先生,万一他真……”
“他再密谋也害不到我身上来,你替我愁什么?”
楚眠转眸看她一眼,眼神有些冷。
这不是不满她说厉先生的坏话。
蒋笙只好不再提,“我现在去就去拿检查报告。”
难怪在南边边境时谢先生就说,楚眠一向都是个十分理智的人,只有在这位厉先生身上,态度是极端的一面倒,什么劝告的话都听不进去。
为研究厉天阙的检查报告,楚眠连手边的正事都放下了,在书房里呆了足足三个小时。
还是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
她伸手按了按心口,也的确感觉不到厉天阙的精神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他为什么非要找沈医生,还不让她知道?
楚眠感觉自己都有点做妈妈的心态了,孩子一大,开始瞒着自己有小心思,她就愁得不行,非要找出一个答案来。
看报告看到最后,楚眠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站起来往外走去,想看看厉天阙做什么。
往常这个时候,厉天阙应该在房间里看孟墅送来的财团文件。
楚眠正要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响。
她转头望去,就见客厅里的灯关着,一片昏暗,只有电视机的屏幕光投射出来,落在沙发上的人影上。
厉天阙赤着双脚窝在沙发一角看着电视,侧脸的轮廓分明,眉峰凌厉,一双狭长的眼专注地盯着电视,嘴上也没闲着,手上拿着一袋薯片,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薯片往薄唇间送。
楚眠有些意外,“今天这么好兴致看电视?”
不看文件了?
“咳。”
乍听到她声音,厉天阙像是被惊到一般,剧烈地咳嗽起来,差点把薯片洒一地。
楚眠连忙走过去,端起茶几上的水杯递给他,柔声问道,“吓到你了?”
他看得太专注,连她走路声都没听到。
“没有。”
厉天阙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一抬眸迎上她清澈的视线,沈医生那句“你想向楚眠求偶”就在他的脑袋里炸开。
他回避开她的目光,“你不是在忙么,忙完了?”
“暂时忙完了。”
她实在找不到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楚眠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从他的薯片袋里取了一片放入嘴里,视线转到电视机上。
电视上正播着电视剧。
一男一女在讲话,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聊得非常没营养。
两人并排坐在那里,楚眠学厉天阙的样子脱了鞋子窝着,把自己陷入沙发的柔软中,人渐渐放松下来。
“……”
厉天阙电视看得好好的,楚眠突然坐过来,他就不自在了。
偏偏楚眠一无察觉,还不时从他的薯片袋中取走薯片,每次稍一靠近,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便钻进他的呼吸,钻得他整个人绷紧,喉咙发干得不停,只能不停喝水。
“你怎么突然开始看电视剧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