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想都不想地应了,人往桌沿一靠,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枪,枪口对准着楚眠。
“……”
厉天阙站在那里,睨一眼楚眠,楚眠无谓地勾了勾嘴角。
见状,厉天阙才转身离开,他的步子略显虚浮,是酒劲还没晃过来。
厉天御看着,一边打手势让两个保镖跟上去,一边冲楚眠道,“我二哥还醉着呢,他对你可真好,喝光了稻城所有的品种,恐怕现在连枪都拿不稳。”
“是啊,他对我很好。”
楚眠坐在那里淡淡地道,语气平常得就像和他聊家常一样。
厉天御听着,眼底一眼阴沉掠过,随即又笑着看向她,“那这么说,我现在盯着楚眠姐姐就好了,楚眠姐姐,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加入陆家?”
“我加入陆家不是逆了你的意?”
楚眠看向他,“恐怕你当初也是存着借陆家之力对付厉天阙的心思,若我和他真加入陆家,你以为陆家还看得上你么?”
闻言,厉天御的笑容凝滞了下,把玩着手中的枪,他舔了舔虎牙——
“没差,你们要是不加入,我今晚就可以名正言顺除掉你们;要是你们加入,我就可以和二哥并肩作战,兄弟俩一起给人做狗,多有意思。”
这言论,绝了。
楚眠坐在那里,静静地看向他,“厉天御。”
“……”
厉天御笑着睨她。
“良心建议,找个时间和贺盛璃一起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楚眠指指自己的太阳穴,冲他微笑着道。
厉天御的娃娃脸瞬间沉下来,拨动保险栓就将枪口对准她,刚对准,大厅内就陷入一片黑暗。
所有的灯光都暗下来。
厉天御一怔,楚眠的目色一厉,脚尖及地,人如鱼一般瞬间从椅子上滑下去,躲开他的枪口。
她滑到桌子另一边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一张椅子砸到餐桌。
椅子在数米长的餐桌上滑行。
烛台倒了一地。
大厅里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楚眠姐姐。”黑暗中,厉天御的声音尤其兴奋,“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厉天御,别再立受害者的人设了,厉天阙在蔷园住了不是一年两年,是整整二十几年,你真拿他当兄长想亲近,也不会一直心安理得地住着你的庄园。当初无丁点情谊,又谈什么见死不救。”
楚眠清冷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厉天御的脸色立刻变了,呼吸沉重起来,“你懂什么?是二哥对我不好,是他对不起我这弟弟!”
话音落下,周围只剩手下们在黑暗茫无头绪的杂乱脚步声。
再没有楚眠的回音。
“楚眠!楚眠!你给我出来!”
厉天御歇斯底里地吼出来,却再无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