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极轻,像是怕弄疼她一样,她站得笔直,只是一个吻,她却有了被捧在手掌心上的感觉。
厉天阙吻过她的伤痕,从后将她抱住,他的双手握着她的双腕,紧紧抱住,低头贴在她的耳旁,呼吸极沉,“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受伤?”
“……”
他的声音不是质问,更不是责难,很低,更像是一种无奈。
楚眠听着,低声道,“我会努力让自己不再受伤。”
“好。”厉天阙阖上眼,紧紧贴着她的侧脸,低沉地道,“要是你努力不了,就直接来捅我,别折腾自己了。”
无可奈何到极至。
“……”
楚眠听得心头一颤,很想争辩说这伤又不是她自己愿意的,怎么叫折腾自己,可听着他这难受的口吻,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再次保证会照顾好自己。
“真想把你养在我的笼子里。”
这样他可以一天到晚盯着她,看她吃看她穿,不让她有一点危险的可能。
可他不能这么做,这样只会招来她的反弹。
厉天阙抱了她很久,才去拿花洒,调至适宜的水温替她冲澡。
从浴室出来,楚眠坐在床边,厉天阙半跪在她面前,替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绷开得不严重,只绷了一点点的小口子。
药水涂上时,楚眠微微蹙眉,她低眸看着厉天阙没什么表情的脸,道,“天宫快整合好了。”
“哦。”
厉天阙现在只关心她的伤口。
“你不想知道我的嫁妆具体值多少吗?”楚眠笑着问道。
闻言,他替她涂药的手一顿,抬眸睨她一眼,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听到这话嘴角就翘到天上,而是沉沉地看着她,眸中压着万种情绪,道,“你活着、没有伤地嫁给我就行了。”
“……”
楚眠有些歉意地注视着他,长睫动了动,好久才道,“我会的,厉天阙。”
“你给我开的最好不要是张空头支票。”
厉天阙盯着她一字一字道。
“当然不会。”楚眠看着他道,“我一个人都能活到现在,以后有你,我只会活得更好。”
这话大概说进了厉天阙的心里,他的脸色微缓,拿起纱布覆上她的伤口,用医用胶布固定好,“再乱动这条胳膊,我就给你按骨折处理,直接固定起来。”
“好。”
楚眠顺从地道,然后转移话题,“今晚睡哪张床?”
厉天阙合上医药箱,随手往后一指隔断后的床。
那是她之前睡的,楚眠歪脸看他,“为什么睡那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