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冷哼,“不是白痴?”
楚眠听着,眸光黯了黯,“厉天阙,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是你一个无能的阶段,可在我眼里,那样的你依然耀眼。”
“……”
厉天阙搂着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招亲台上为我喝光所有的酒,明知可能会再次变成疯子还是要为我放走金蜂……”楚眠低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从来都没有无能过。”
他羽翼丰满时,护着她;他羽翼折断时,亦是染尽鲜血都替她遮挡风雪。
她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厉天阙正视这两个多月的自己,但她的话落,他没有出声,就这么搂着她。
楚眠也不再说话,就这么依偎在他的怀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困意逐渐袭来,眼皮有些重,她正要闭上眼睡觉,微重的呼吸突然落至她的耳边。
下一秒,她的耳垂被一抹温热的湿软覆住。
厉天阙含住她小小的耳垂,嗓音发哑真诚,“小姐姐,我只有九岁的记忆,你会不会嫌弃我?”
“……”
楚眠被吻得一僵,她立刻转过头来,就见厉天阙半躺着靠在床头看她,身上没了那股邪气和高高在上的味道,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眸色清澈分明,薄唇勾着弧度也没那股放荡的意思,而显得很……乖巧。
楚眠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乖巧”这两个字,但就是觉得贴切。
隐约之间,她仿佛看到的是那个总是安静待在她身旁看书习字的厉天阙。
他居然能将表情切换得流畅自如。
她忍不住笑,“我就知道你没有丢掉这两个月的记忆。”
“省得你一直试探,看得累。”
厉天阙终于承认了。
“我可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是他自己不肯正视而已。
得到这样一个肯定的答案,楚眠忽然心安下来,好像被什么盛满一般。
当日在稻城,他让她不要忘记这两个多月的他,现在,他没走,太好了。
“是么?”
厉天阙直起身来,俊庞一点点靠近她,伴着低沉的呼吸,薄唇靠近她的唇,却不吻上去,长睫一抬,眸子似孩子般干净单纯,“那小姐姐,我们做吧?”
“做什么?”
楚眠故作不懂。
“自然是做那白痴没能做成的事。”
厉天阙说着眸色开始发暗发深,勾魂夺魄一般,瞬间无痕切换回大号,搂过她的腰吻过去。
楚眠被缓缓放倒在柔软的床上,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时,她神志一度游失之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白痴好像指的就是他自己……
这人,自己和自己计较个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