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没挣扎也没动,由着她折腾。
“厉天阙,我要你的。”
她看着他手腕上的丝带低声说道,细指埋入他的指间,十指相扣,指腹印上他虎口处的鹿头纹身。
闻言,她明显感觉身旁的男人一震,他缓缓转过头来,一双眼深邃地盯着她,像在她脸上看个究竟,嗓音极沉,“真的?”
楚眠点头。
厉天阙从床上坐起来,低眸深深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我都看不透你,一会拿枪逼我结婚,一会又要和我分床,你究竟是可怜我还是喜欢我?”
怎么又绕回这个话题了?
楚眠握住他的手,盯着他道,“丝带我已经绑上了。”
“一条丝带并不代表什么。”
厉天阙道,面容极暗。
楚眠迎向他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再认真不过地道,“厉天阙,一条丝带是不代表什么,可是这三年时间我早就想得很清楚,以后的日子不管你是病着还是醒着,我都不会离开你。”
“……”
厉天阙看着她的目光更深。
“所以你别这样,我们之间闹可以、吵可以,但别怀疑对方的用心,行么?”楚眠凝视着他深色的眸道。
“现在是谁怀疑谁的用心?”
厉天阙看着她道,松开她的手,将红丝带解下来,套上她的无名指,随意打了个结,又将另一端套上自己的无名指。
似月老的红线。
楚眠不解地看着他,厉天阙看着她道,“你24岁的礼物,是一款对戒,只是时间太紧,来不及定制,就先欠着你的。”
他坐在她面前,动了动自己修长的无名指,丝带牵缠,楚眠的无名指也跟着被轻轻拉扯。
闻言,楚眠有些错愕地看向他。
原来最后一份礼物是戒指。
她抿唇,又听他道,“戒指跟车一样,我自己设计。”
还自己设计?
楚眠更加意外地看向他,有些内疚,她好像真的想偏了。
“怎么,还真当老子是禽兽,要把你做死在床上?”
厉天阙一眼看透他的想法。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楚眠有错就认,看着缠住两人无名指的红丝带,内心缱绻,她以为两人注册成功就行了,没有他想得这么周全。
“老子大方,原谅你。”
厉天阙抬起手揉她的发心,嗓音低沉磁性,“不过新婚分床就不必了,你真不让我碰,我睡沙发就是。”
那倒也不必。
楚眠见自己屈解他的用心,哪里还会让他睡沙发,“不分床。”
厉天阙看她,“给我抱抱。”
“你手臂怎么样了?”
楚眠和他同时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