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伤了小霜。”
陆景然想都不想地道。
“可是凭心而论,当年的确是小霜先去招惹的楚眠。”
陆云堂说道,老实讲,即使当年贺盛璃替陆家做事,他私下还看不惯这女孩做的事。
现在知道贺盛璃是自己的女儿,他自然把这孩子做的事归咎于自己弄丢了她,是他的错,他心疼贺盛璃的伤,可对楚眠,他也没到非杀不可的地步。
闻言,陆景然看着陆云堂笑了,“还是二哥为人大度,换作是我女儿,我不管她是对还是错,只要有人敢动她,我必定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杀人,算什么?
陆云堂听到这话定定地看着她,“你想小雾了?”
陆景然生产的那天起了一场大雾,浓得散不开,陆景然的丈夫便定了这个名字。
“没有。”陆景然别过脸去,看夜色下的细雪,声音冷淡,“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如果你真接受这个事实就不会这么多年还单身了。”nqiu.
陆云堂说道,看向她的眼充满心疼。
陆景然已经四十多岁,可看起来仍是年轻明艳,她在外闯荡多年,多的是爱慕她的男人,可她从来都是孑然一身。
“我单身只是我想一心完成陆家的大业。”
陆景然冷冷地道,转身面对夜幕下的雪,“现在的局面就是楚眠和厉天阙死,对我们陆家最有益,老爷子年纪大了犯糊涂,二哥你别跟着犯。”
每次一提小雾,她就转移话题。
不提丧女之痛,不掉一滴眼泪,冷硬得像一块顽石。
陆云堂摇了摇头,“你啊,就嘴硬吧。”
“我不是嘴硬。”
陆景然否认。
“……”
陆云堂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去。
陆景然没有留他,听着后面传来关门声,她倚在阳台上,再次从口袋里拿出长命锁,静静地看着,看得近乎痴迷。
……
楚眠没想到陆家庄园还有一处私牢。
三面是白色的墙壁,一面是冰冷的栏杆,跟监狱里的牢房似的。
私牢里自然不设暖气,人一呆久就冷得厉害。
陆景慧跟着楚眠走进来,这会坐在没有任何温度的木床上冻得瑟瑟发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也没什么用。
“你出去吧。”
楚眠看她脸都有些要变紫的样子说道。
“不要!”陆景慧紧紧抱住自己,倔强地抬头看她,“我要和你在一起,姐姐要保护你。”
“……”
楚眠沉默地看着她,然后伸手将身上的大衣脱下,走过去披到她身上。
“不要,景然你自己穿,好冷好冷。”
陆景慧拼命摇头。
“没事,我年轻,扛冻。”
楚眠淡淡一笑,将大衣给她裹得紧了一些。
“景然!”
陆景慧忽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疼不疼啊?”
楚眠的手掌心一片干掉的血渍,伤口处已经不流血了,但皮有些外翻,能看到里边的肉,看着触目惊心。
“已经不疼了。”楚眠抽回自己的手,朝她道,“你先休息会吧。”
楚眠在陆景慧的身边坐下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陆家关她起来没有对她搜身,因为私牢里信号是被屏蔽的,门锁也都是特殊制造,根本逃不出去也发不出求救信号。
现在是晚上十点。
还有点早。
今天贺盛璃回到陆家,陆家上下喜出望外,必然要办宴席,一时冷清不了。
出去的时机最好是掐在十二点,那个时候,夜黑路难,人的精神意志力也最薄弱。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