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陆景然从座位上站起来。
陆公业甩开陆云堂的手,直直走向自己的小女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我问你,眠眠人呢?”
“……”
陆景然沉默。
大门外又覆上一层薄雪的路上,一个保镖匆匆跑过来,披着细雪跑进大厅,待见陆家人都在愣了下。
陆公业缓缓侧过身,一派当家的作派,“说!”
铿锵有力的一个字。
震得整个大厅的人都沉默下来,连陆景慧都安静了。
那保镖看看陆景然,低头道,“老爷子,我们按三姑娘说的位置在山下寻找,没有发现脚印,只在碎裂的冰湖上发现血迹,那冰湖口窄水深,加上天气恶劣,水下冰凉,十分不好打捞。”
“……”
“我就是回来问问能不能放弃了,这尸体不可能捞出来,再派人下去容易闹出人命。”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都静了。
静得有一种窒息感。
陆晴站在一脸茫然的陆景慧旁边听着,整个人都傻掉了,呆呆地问道,“什么尸体?谁的尸体?”
陆景然听着,脑袋有一瞬的空白。
真的死了?
真的就这么死了?
“陆景然!”
陆公业面容狰狞地看向面前的女儿,扬起手就要打过去。
陆景然站在那里,动也没动,就这么淡淡地看着陆公业。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陆公业这一掌硬是没能打下去,只厉喝一声,“你给我跪下!”
“是。”
陆景然顺从地跪下来。
陆公业低头瞪着她,年迈的老人一身肃杀的气息,“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能杀她?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你真当我现在已经把这个位置传给你了吗?”
陆景然双膝及地,闻言,她神情不变,只淡淡地道,“我从来没稀罕过什么位置,我只是为陆家做事。”
“为陆家做事你就得听我的,而不是阳奉阴违!”
陆公业面色难看到极点,“从今天起,你不用出去做事了,以后陆家的事你不用再管!”
听到这话,陆景然错愕地抬头看向陆公业。
忽地,她冷笑一声,“父亲,您要为了一个外人罚我?楚眠为什么不能杀?是您以前说过的,谁挡着陆家的路谁就该杀,您现在怎么连自己的话都能推翻,您老糊涂了?”
陆云堂难以置信陆景然敢说这种话,顿时喝道,“景然!”
陆公业也是无法相信,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旁边人纷纷劝陆景然。
“难道我说错了么?”
陆景然冷淡地看向陆公业,“我就是不明白,楚眠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陆家给这么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