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你儿子了。”唐瑾辰坐在那里看向厉天阙,“没想到我们三人之中,你最早有了孩子。”
就因为这个?
厉天阙双手交叉随意地放在身前,低笑一声,“这种事感慨也没用,生孩子的命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
要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生孩子,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
唐瑾辰气竭,刚要驳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不说了,只伤感地道,“你说的对,小懒看着一股聪明劲,难怪你会做这样的决定。”
“什么?”
厉天阙的笑容一凝。
“楚眠刚刚找了我和孟墅,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们了,天阙,你真的是个好父亲。”
唐瑾辰看向他,眼神堪称敬重。
“……”
厉天阙的眼角抽了抽,这是把他要死的事又圈了一波人?
她真的是在提前让他享受葬礼的感觉。
厉天阙咬了咬牙,“她应该不是让你们来劝我用药的吧?”
孟墅红着眼睛抬头,“小姐说了,没人可以剥夺一个父亲深爱自己儿子的权利,她让我们尊重您的决定,喊我和总统过来,不是为别的,只是觉得我们三个是发小,应该再聚聚。”
聚个屁。
他就想抱着她到死那一刻,其余人他压根不留恋。
“楚眠活得通透,我觉得也是,与其都在那里悲伤,不如我们再多说上些真心话。”
唐瑾辰语气沉重地道,“你就要走了,有些话我也不能再藏在心里,你还记不记得你有次把鞋弄坏了,回去被家里的佣人毒打一顿?其实那是我弄坏的,我看你那鞋穿得底都快磨平了,想说给你彻底弄坏,好让你家里给你换双鞋,没想到……”
“……”
厉天阙的脸青了。
“我也有过。”
孟墅内疚地交待,“我有次没带画笔,想问厉总你借,但你不在教室,我就直接拿去用了,没想到把彩墨给耗光了,害你回去又被揍一顿,我怕你生气也没敢承认是我拿的。”
“……”
厉天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面前两位发小。
他是不是应该现在就躺棺材里,听他们一个个来忏悔?
“你也知道我和家里关系一向不怎么好,你第一次捧我大选时,我身上真没钱,就假立名目从你这讹了不少,其实大选要不了那么多。”唐瑾辰惭愧地道。
孟墅紧跟着道,“厉总你总是随心所欲地给我换车,一会换好的,一会换差的,所以每次换好车时,我就从您这批新车的钱买二手的车,中间一次次省出来的钱已经让我在帝都买两套新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