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玉雕砸在他脚边。
厉小懒死死咬住牙关,把小象从地上抱起来,嘴里呜呜哼哼的。
“加油!”
方管家忍不住替他握紧拳头。
厉天阙幽幽地看过去一眼,方管家立刻退后两步。
厉小懒拼得满头大汗终于把小象抱到椅子上,可待他爬上去,用玉雕砸窗时再没什么力气了。
窗玻璃怎么砸都不破。
厉小懒哭唧唧地坐在椅子上,小脸绝望地四处看,视线落到一旁的窗帘上。
他擦擦脸上的泪痕立刻爬下去,抱着小象玉雕走到窗帘前,背贴着墙将玉雕放到窗帘里往上卷。
卷了半天,厉小懒自以为成功,一放手,窗帘一松,玉雕就掉下来。
又尝试,又掉下来。
过程反反复复,怎么都不得成功。
“哇——太难了!”
厉小懒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将自己的小鞋子从脚上拔下来,泪眼模糊地观察上面的鞋带,小小的胸脯跟着一颤一颤。
鞋子是荷奶奶平时打好结的,他早上把脚伸进去就完事了。
早知道他就跟着荷奶奶学打鞋带。
观察很久,厉小懒再次站起来,重新将薄薄的纱帘往上卷,小手艰难地打结。
打一个松一个。
最后也没打出像样的结,但被他这么一顿折腾,纱帘被弄得乱七八糟缠在一起。
厉小懒哽咽着把玉雕抱上去,居然不掉了。
他抱着玉雕像纱帘往窗户中央扯,扯到差不多位置后。
他又将椅子往远处推,然后抱着用纱帘裹住的玉雕爬上椅子,站在椅子上,将手中的玉雕狠狠推出去。
“砰!”
裹在纱帘中的玉雕飞出去,砸在玻璃上发出巨响。
飞回来的时候,厉小懒急忙抓住纱帘,然后再边用尽力气推玉雕出去。
“砰!”
“砰!”
“砰!”
玻璃被撞得哐哐直响。
“我好累。”
厉小懒一边抹眼泪一边砸窗,“小懒好累啊,谁来救救我。”
没人救他。
他就继续砸。
如此反反复复几十次,整片窗玻璃从内部裂开来,裂出无数的碎花纹。
砸着砸着,厉小懒砸出经验,每次都用一样的力度,用玉雕砸同一个地方。
那么小那么懒的一个孩子,硬是哭着砸了将近一个小时。
“砰。”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玻璃终于开裂。
“太好了!”
方管家看得已经舍不得离开,见状激动地喊出声来。
要不是碍着少爷和少奶奶在场,他肯定全程喊加油。
“……”
楚眠默默地看着,不得不说,她的儿子懒归懒,求生欲是真的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