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正在谁,楚眠作为推行重建贫民窟的主要责任人,现在有这义务站出来承担一切,她有义务向民众解释,平息民众怒火,而不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
叶成带着人从银行走来,手上捏着好几张汇款单。
天宫的钱已经第一时间流向各大重点医院。
看着手机专家的嘴脸,叶成差点将手机给砸了。
总统府门前抗议者无数,举牌子的举牌子、举横幅的举横幅,完全无视不要聚众的劝说。
樊冰冰靠在沙发上刚刚小憩片刻,就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她回过神来,只见一旁的咖啡机里还煮着咖啡,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再不敢随便坐下。
她端着煮好的咖啡朝着总统办公室走去。
还未进去,老管家的声音就从里边传来,“总统,现在的情况很像几年前那一次,却比那一次更严重,就看您如何取舍了。”
“……”
樊冰冰的身形僵住,抬眸朝着半开的办公室里看去。
唐瑾辰将眼镜摘了下来,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没有出声。
老管家继续道,“病毒防控大于天,但目前情况是国内民众的怒火得不到平息,就别想好好推行防控,没人会服总统府。”
唐瑾辰轻叹一声,嗓音有些沙哑,“你的意思是要我把楚眠推出去,用她平息国内民怨。”
说着,他嘲弄地低笑一声,“天阙会找我拼命的。”
“那就不通过厉总。”
老管家给出建议,“楚总是个明事理的人,她心中有大义有国家,不如我去找她谈谈,为了顺利防控,请她先委屈一下,左右不会真搞个死刑出来的。”
“你知道先委屈代表着什么么?”
唐瑾辰仰头看着上方,一字一字极尽疲惫,“意味着,她全错了,这对她是不是打击太大了。”
为了重建贫民窟,楚眠是拼了命的。
“总统,现在不是辨别是非的时候,首要是防控啊。”老管家苦口婆心地劝道,以前的总统做这些事从来不会如此犹豫。
“再等等,等我撑不下去再说。”
唐瑾辰低沉地说道,在椅子上坐直起来,一坐直,他就和门外的樊冰冰对上视线。
樊冰冰端着咖啡站在那里,一双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
唐瑾辰却被看得犹如针扎,他自嘲地低笑一声,嗓音透着一股悲哀的无力感,“又让你失望了。”
他这个总统总是做得特别挫败。
很意外的,平时一听到楚眠两个字情绪就大变的人此刻却格外平静。
樊冰冰端着咖啡走进去,将咖啡搁到桌上,抬眸看向他,“你会撑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