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和大哥也没任何好处,再说,我母亲又不是没有办法对付我。”
厉擎苍笑了笑,笑得有些讽刺。
“……”
苏锦怡定定地看着他。
“你听过捧杀么?”
厉擎苍收回视线盯着她,明明还是在笑意,眼底却生了冷,“我18岁以前是家中过得最舒服的少爷,母亲最宠我,要什么给什么,跑车、名表,甚至,我在学校看上的女孩,第一天我调笑两句,第二天人就能在家里坐着等我。”
闻言,苏锦怡愕然地看向他。
“从小到大,我考试缺席、不及格,升不了学,她就想尽办法帮我遮掩,花钱疏通;我在外打架斗殴、未成年飙车,也全是她出面解决;我父亲训我两句,她私下拿钱接济我,让我去玩。”
厉擎苍看着她道,“18岁以前的厉擎苍就是一部纨绔子纪实,你能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混账事我都做过。”
“……”
“听完后是不是更不待见我了?”
厉擎苍又笑,漫不经心的,又好像走了心。
“她是故意让你得不到成长。”苏锦怡道。
“当年我父亲留下我也是为兴旺家族多留一份希望,但我这德行早就不入他的眼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怎么样都有我母亲宠我。”
“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的?”
她想,私生子这件事一定瞒得很好,也许,只有当事的三个人知道,他的父母,以及,他的生母。
“后来,我看上一个勤工俭学的女孩,我就每天去人家兼职的地方堵她,强行送她回家,她成绩一般,回家以后还要找同一个弄堂里的老师补习,听说以前是个大学老师,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辞退了,只能打打零工,收廉价的钱给人补习。”
厉擎苍说道,“我就扔了一大笔钱,要她也给我补习。”
“……”
苏锦怡已经猜到那位补习老师是谁,目光不禁黯然。
“我是追女孩子去的,偏偏这女人还认认真真地给我补习起来了,还为我买了根戒尺,做错就打,每天附带一堂思想教育课,拿我当个小孩子训。”
厉擎苍说到这里,笑着摇头,“太烦人了,我便找人暗地里打了她一顿,第二天到补习时间,我在她家门口正准备对等待的女孩做点什么,她居然回来了,手上举着输液袋给我们讲课。”
那他当时一定很震撼吧。
他的人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想要挽救他的人。
“后来你没再打过她吧?”苏锦怡问道。
“想打也没机会了,她被人活活打死了。”
厉擎苍语气轻飘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