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心寒了?当年你天天想着法子从老子这里溜走,老子说过你半句?”
厉天阙笑了。
这就心寒,那他的心早就该被她折腾得没温度了。
“你怎么没说了,你还想绞断我的腿,并且那一次我并没有想跑路。”楚眠直直看着他,指出他话里的错误。
“……”
厉天阙没声音了。
妈的。
长这种记忆力是专门来坑他的,几百年前的小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清咳一声,转身在床边坐下来,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楚眠朝他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厉天阙抬眼看她,目色幽沉,“要是我真走了,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
她垂眸,视线正好落在他那双好看的手上。
“就这样?”
厉天阙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虎口上的纹身十分嚣张,下一秒,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直接扯到床上,翻身覆上她,低头恶狠狠地道,“你就不叫我留下来?”
他给予的压迫感十足。
楚眠躺在那里,看着他的脸,没有挣扎,只淡淡地道,“腿长在你身上,我叫你就会留吗?”
“那你就不会想点办法?长个脑子一天天真用在我身上了?”
“我……”
楚眠正想反驳,就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她突然就心疼心软了,他是真的在难过。
哪怕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正当理由,哪怕遇上金源真的是偶然,但他怎么可能心里毫无芥蒂。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是你看不上我的礼物,不是我不想办法。”
语气软了不少。
听到这话,厉天阙乐了,气乐了,抓住她的双手就按到她的头顶上方,胸膛更加压迫地低下来,一双深眸直逼近她眼前,磨着牙道,“狗东西,老子要什么礼物你不知道?”
楚眠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心跳有些重。
她是真不想知道。
“嗯?”
厉天阙却不放过她,继续逼问。
楚眠被他的目光包围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行李箱,罢了,这样的矛盾无止无休下去,也不是个事。
油就油吧。
“在我右边口袋里。”
她认命地道。
闻言,厉天阙的眸光更深,伸手就探进她的口袋。
“别乱摸。”
楚眠不自在地扭了扭腰。
“我拿礼物,没摸。”
厉天阙又仔仔细细地“拿”了一番,最后才艰难地从她口袋里拿出一条……红色礼物丝带。
和他当初送她那些新婚礼物上的丝带一模一样。
厉天阙看着手上的丝带,扬了扬眉,随即不解地道,“一根丝带?你确定我缺一根丝带?”
“……”
狗男人。
楚眠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夺过丝带,手嘴并用,勉强将自己的双手都绑了起来,咬紧丝带,然后乖乖地把双手送到男人面前,“这样行了吗?”
够油够诚意了吧?
厉天阙假装这才明白过来,“哦”了一声,“你这是要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我?”
“……”
“儿子都生了,你这礼物不怎么吸引我。”
厉天阙表示不感兴趣。
楚眠简直想死,她硬是挤出一抹笑容,弯着眼睛看他,“那我要是说,这礼物你想怎么拆就怎么拆,你是不是就有兴趣了?”
“想怎么拆就怎么拆?”
厉天阙从床上下来,站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似乎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拆了。
“是,满意么?”
楚眠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