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那边的时候,隔壁有对夫妻天天吵架,我就爬墙头看他们吵架,他们吵得可有意思了,我给你学学啊。”
“……”
“你个天杀的,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怎么不死外头啊,你是不是又藏私房钱啦?”
厉小懒尖着嗓子道,小手一直摸着胸前的金属小球,“不得了哦,那男人居然还敢藏私房钱,我爹地……我爹爹都不敢,我爹爹连钱包都没有,平时要是不带我娘亲,不带他助理,或者不带我,他就饿死了。”
“闭嘴。”
厉天阙根本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听他讲他那个手脚有问题的爹爹。
厉小懒才不管,继续掰着肉肉的小手指碎碎念,“不过我爹爹除了没钱,除了凶点,除了爱逼我读书,除了逼我自己穿衣服穿鞋子,除了拎我去跑步运动,除了爱和我争娘亲身边的位置,除了爱把我关在房门外……”
他掰着掰着,十根手指头掰完,都没数完这“除了”。
下一秒,一根鸡腿塞进他的小嘴里,把他的声音全部堵上。
“再废话我就把你送给别人做童养媳。”
厉天阙沉着脸道。
吵死了。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厉小懒看向门外的天光,雪一直没完没了地落着。
下一步,是逃脱出城,还是杀回一记。
他没有想好。
洞房花烛。
见鬼的洞房花烛。
……
黑色的车子停在陆公馆前,安诗蓝撑开伞打开车门,“眠姐,把大衣拢着点,外面风大。”
楚眠缓缓睁开眼睛,抬起腿下车,进到伞下,低声问道,“冰冰呢,怎么没见到她人?太累睡下了?”
以樊冰冰的性子,不应该。
“哪啊。”安诗蓝撑着伞凑到她耳边,揶揄道,“咱们的总统大人闹着别扭呢,总统夫人可不得哄哄?”
“唐瑾辰?”
楚眠怔了下。
安诗蓝猛点头,“我们从飞机上下来就看到你倒在雪地里,冰冰都快急死了,直奔你而去,等把你安顿好才去寻总统……总统就,炸了。”
她印象中的唐瑾辰高高在上,矜贵无双,身上自带一点疏离的谪仙气场。
哪跟昨天似的,那脸黑得都跟锅底有得一拼了。
真跟被炸过一样。
“……”
楚眠经历这几日的事,就好像经历了半辈子似的,熬得满心麻木,听到这话,她难得弯了弯嘴角,“唐总统不会是吃我的醋吧?”
“我看像。”
安诗蓝说着扶她进去。
楚眠有些无奈。
外面风雪冷面,公馆内却是暖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