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诗蓝也跟着看去一眼,见唐瑾辰的动作不是很流畅,想到什么立刻劝慰道,“冰冰,你别担心,这中枢神经受损应该不影响那方面,你该生生。”
“……”
樊冰冰的脸彻底热了,她看唐瑾辰又不是在担心这个。
偏偏安诗蓝还一脸诚恳,“真的不影响,不信你问眠姐,是吧眠姐?”
“……”
楚眠将厉小懒刚刚递给她的饼掰成两半,一半隔着窗框塞进安诗蓝的嘴里。
“唔唔?”
安诗蓝不解,她说错什么了吗?
世界安静下来,楚眠才靠着车窗认真地看向外面,电车在轨道上一板一眼地往前行驶着,发出声响,老街往后倒退,留下一个个霓虹的老旧灯牌……
楚眠仰头看着,任由夜里的风吹在脸上,街景与雪似老旧的胶片从她眼前晃过。
“百年,在时间的长河只是一闪而过,老街一片片被拆,无数高楼大厦被建起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
樊冰冰头靠在窗框上看着外面,“可突然身临其境地游这一段,又觉得深有感触,那时总统府的麻木不仁,财阀的利益熏心、勾心斗角,最终让九天心有仇恨的人钻了空子,毁了一个年代,毁掉无数人命。”
“是啊。”
安诗蓝拿下饼子,看着外面道,“你们看那些门板都破破烂烂的,那个年代的人就只是活着,哪有生活。”
楚眠没有加入话题,只是吃着饼安静地听她们讲。
“要和百年前比,现在的人生活得已经很好,可只以现在比,国内要做到完全的教育公平、资源公平……也不知道还用多少年。”
樊冰冰有些感慨地说着,忽地又笑道,“不过这也给了我们做事的意义,为理想打工,一辈子都不会嫌累。”
总有一天,国内的人会真正认识“公平”二字的含义。
“这话说得不错。”
楚眠笑着看向她。
安诗蓝听着,忍不住道,“要是百年前也出了一个眠姐,恐怕当时的局面会不一样吧?”
樊冰冰眼睛发亮地看向楚眠。
楚眠笑着摇头,“别把我神化,就算百年前出了一个楚眠,那还得出一个厉天阙,出一个唐瑾辰,出一个樊冰冰,出一个安诗蓝……”
很多很多。
她的身边少他们任何一个,事情都成不了。
安诗蓝和樊冰冰看向她,眼眶莫名发红。
“就像百年前的程碧城,她做女子自助会,就是为了让那个年代的人变得好一点……但她身边的助力太少。”
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