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的字眼,却让楚眠听得心动。
楚眠从化妆台前站起来,推着陆景然往床边走,“好了,不早了,我们睡吧。”
陆景然有些愕然地看向她,楚眠笑,“不是说成婚的前一晚,女方要妈妈陪着睡才行么?”
如果她没记错是有这么一个旧俗吧?
陆景然没有再说什么,被楚眠拉着在大床上躺下来,两人肩并着肩躺在一起,陆景然侧了侧身体,替她将被子盖好,然后关灯。
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空气都静悄悄的。
陆景然躺了回去,很安静,楚眠却忍不住转过身体,静静地盯着黑暗的人。
陆景然绷紧了身体,似乎不太习惯,连声音都放得轻轻的。
“这样真好。”
楚眠忽然轻声道。
陆景然转头看向她,楚眠弯了弯嘴角,“虽然我嘴上说着一切从简最好,但原来规矩十足的婚礼才会让新娘感受到被重视。”
聘礼、嫁妆、合八字、梳发、母亲陪着一起入睡,象征着女孩成婚前最后的孩子时光。
一点一点走过来,才能切身感受到那份厚重。
陆景然也笑了,她伸手将楚眠落在脸上的发勾到耳后,“那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楚眠依偎过去,靠在了她的怀里。
陆景然伸手搂住她,眼睛一下子湿了,泪水顺着眼角无声地淌下来,“我上次这样抱着你,还是你刚刚出生的时候,护士把你放在我的手臂上,我环着你,小小的一团。”
楚眠听得有些不是滋味。
“知不知道你出生后我问护士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陆景然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闻言,楚眠笑着道,“孩子都好么,手脚健不健全。”
话落,陆景然笑,“我忘了,你也是做妈妈的人了。”
作为妈妈,第一件害怕的事就是不能给孩子一个健全的身体,只等着护士说那一句都好,人才会完全放松下来。
至于手术台上的自己,那一刻已经不太重要了。
楚眠靠着她,跟着笑,鼻尖有些酸涩。
“睡吧,小雾。”
陆景然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很多年轻的妈妈一样,拍着宝宝的背,哄着宝宝入睡。
楚眠靠在她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别墅外,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清凉的月光照在每一处,温柔了每一分色彩。
蓦地,楚眠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
她记忆力最近好像有点不大好,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
一夜悄然过去,天空泛起光亮。
早上五点,楚眠被陆景然叫醒,她有些混沌地跟着陆景然进浴室刷牙洗脸。
一夜没有真正睡着的陆景然站在她的身后又给她梳了一遍发,提醒道,“醒一醒,一会吃点东西再去做造型。”
她要是再不醒,一会人都到了,她就没时间吃饭,对肠胃不好。
但显然,陆景然还是算错了,这边刚刷着牙,那边房门就被敲响了。
“眠姐,你醒了吗?”
是樊冰冰和安诗蓝,两个伴娘到了。
说起来樊冰冰已经成婚,旧俗上不好再做伴娘,但楚眠不想用别人。
楚眠的思绪还有些不清楚,听到声响抬了抬眼,陆景然不禁摇了摇,算漏了,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参与的人都很兴奋,没办法像平时一样作息,个个都早了。
洗完脸,楚眠就被拉到化妆室,早就准备就绪的团队们立刻忙开来。
樊冰冰和安诗蓝坐在她的两边做造型。
陆景然走进来,手上捧着精致的餐盒走到楚眠面前,打开,里边是热气腾腾的粥。
“来,趁着在做头发先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