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秀才书生打扮,有垂垂老朽,有貌美如花的姑娘,有肌肉虬结的壮汉……形形,不一而足。
屋中只有十来把椅子,都坐满了人,其余人等要么直接站着,要么就地而坐,甚至还有两人卧于梁上,却是白日才见过的“不三不四”两兄弟。
慕容复朝人群扫去,因为许多人都是背对着他这个方向,又人挨着人,根本辨别不出来历,只见得大厅主位坐着两人,其中一人一身灰色道袍,须发斑白,面容枯瘦,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中,偶尔闪过一丝精光,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出尘气质。
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应该就是上清观的观主,天虚道人,但令慕容复惊讶的是,天虚老道却不是这屋中内力最为浑厚的人。
在他的左侧,还坐着一个身穿淡青长袍的老头,须发银白,鬓角留了两缕长长的黑发,相比天虚老道,其面上肌肤明显要红润得多,颇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内力之深,还远在天虚道人之上。
“此人什么来历,为何从未听说过中原有这么一号人物。”慕容复心中暗自寻思,此人不动用内力,就连他也看不出深浅,当下小心警惕了几分。
扫了别处一眼,天虚道长下首坐着一人,身着黑衣,面白无须,天庭饱满,虽是中年,但丰神俊朗,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浩然正气,腰间挂有长剑。
黑衣中年男子椅子后则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文秀清雅,面目柔美,柔和的目光正看着角落处,怔怔出神。
慕容复一见到貌美女子,难免多留意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石破天与丁铛也在屋中,二人正在角落中窃窃私语,丁铛面颊生晕,石破天痴痴而笑。
“好一对狗男女!”慕容复心中暗骂一声,将目光移开,环顾厅中之人,陆立鼎站在人群中一个颇不起眼的位置,此外雪山派掌门白自在倒是抢了一个颇为显眼的位置。
方才说话之人,却是那卧于梁上的丁不四,他这话一出口,屋中顿时安静下来,话粗理不粗,再不拿出个办法,别说逃出侠客岛了,就是活命都成问题。
虽说是群雄策力,但是只要一说起来,便是七嘴八舌的,什么不靠谱的主意都有,想拿出个结果,根本就不可能。
“诸位,且听我一言,”这时,天虚道人开口了,“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初来侠客岛,对侠客岛的底细了解并不多,不如先听听几位前辈的说法。”
慕容复心中一动,他这里所说的“前辈”应该不是什么武林前辈,多半是指先到侠客岛的那些人,当即凝神细听。
天虚道人说着,便朝下首一黑衫老者点了点头。
那老者背对着慕容复,看不到容貌,只听其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在座的诸位,有的是名震一方的武林前辈,有的是声名渐起的后起之秀,老朽斗胆问一句,可有人识得老朽?”
他如此一说,群雄纷纷侧目而看,打量片刻,大多数人均是一副疑惑之色,只有少部分上了年纪之人,才目露回忆之色,半晌之后,白自在忽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老者,“你……你是温……温三兄,你还……还活着!”
此言一出,登时便有一人想起了老者身份,“阁下可是山东八仙剑派的掌门温仁厚?”
黑衫老者点点头,淡淡一笑,“可算是还有人记得老朽,不错,老朽正是八仙剑派的掌门温仁厚,十年前被强行请到了侠客岛来。”
“真的是你,温三兄!”白自在一激动,上前两步说道,他与这温仁厚交情不浅,还以为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此刻乍逢良友,不禁问道,“温三兄这十年来起居如何,为何也不给家中带个讯息?”
温仁厚苦涩一笑,“白兄有所不知,温某自来到这岛上,便是生死不能自已,还谈什么带讯。”
白自在正欲相问,丁不四却是忽的开口道,“大家伙是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