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天说到后面,唉声叹了口气。他不怪白沐初所做的任何决定,只怪自己没时间去管理这个女儿,如今到了这个无法收拾的地步。
“没事的,爸爸。”白沐初不停安慰着白默天,不知道,还以为白默天才是这场婚姻的受害人。
“哎……”白默天一路几乎是叹着气回家,别人家谈婚事欢声笑语,他们家愁云惨雾。
为了不让白默天看到自己难受,白沐初一直表现的非常高兴。只是在外面伪装的笑容,在她一进卧室门之后,便骤然消失。
坐在宽大的床上,她看着左手中指上的钻戒,秀眉越发紧蹙了起来。秦子阳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订婚,连她自己都捉摸不透。
最后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次日。
当落地窗外的天际刚出现肚鱼白时,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什么事?”她睡眼惺忪将门打开,声音还带着没有睡醒的沙哑,就看到眼前站着的保姆。
“刚才先生接到电话,说是清妍小姐吃安眠药自杀了。先生说是大少爷照顾夫人没时间过去,特地让我叫你跟他一块过去呢。”
保姆刚说完,白沐初应了一句,便关上门去换衣服,然后匆匆跟白父一起上车赶去了a市。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
一推开病房门,她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许清妍。而病床前站着那猥琐的姑父,而姑姑则装模作样的在那哭天喊地的擦眼泪,拙劣的演技简直不要太明显。
姑姑一见到赶来的白沐初跟白父,马上擦着眼泪迎上来,话还没说就又哭天抹泪了起来。
“白先生你终于来了,清妍这孩子真是快要吓死我了。在家里竟然吃了一大把安眠药,好在我们夫妻俩及时送过来,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脸去见她死去的爸妈啊!”
“既然人没死,姑姑你哭成这样,是担心清妍死不了,所以特地提前为她哭丧吗?”白沐初对他们滑稽的表演嗤之以鼻,言语中更是厌恶与讥讽。
要不是她清楚内幕,可能还真会以为这个姑姑跟许清妍感情有多深厚。
“这……,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姑姑被白沐初一句话呛得不上不下,还在眼眶的泪水也不知道该不该流。
将对方弄得如此尴尬,白父不满的喊了白沐初一声以示警告,然后才走到病床前,问“好端端的,清妍这孩子为什么要自杀?”
姑姑表情不大自然,“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可能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一时想不开就这样了。”
“可能?”白父对这个搪塞的词面露不满,表情瞬间严肃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浑厚有力,“就没有调查清楚?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用可能来搪塞。”
姑父手足无措,夫妻俩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姑父才赔着笑上前解释“就是学校的一点事,学校有人知道了清妍的事情,就故意给她难堪。这孩子受不了就想不开了,这一点学校的老师可以作证。”
“是吗?”白父显然有些怀疑,当初让许清妍离开宋都,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想要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却没想到会让她沦落到这个地步。
“当然当然,我哪敢骗你,更不敢麻烦你。”姑父说到这,猥琐的搓起了双手,“医生刚才说清妍身体有点虚弱,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然后还有一些营养品什么,只是这大医院太贵,我们夫妻俩也没什么积蓄,所以……”
话还没有说三句就露出了本性,白沐初斜眼看了眼姑父李东,又不着痕迹的落在姑姑手腕上带着金镯子上面,讥诮道“把姑姑手腕上的金镯子卖了,不就值点钱吗?我记得上次姑姑手腕好像什么都没戴呢。”
白沐初这么一说,白父这才注意到姑姑手腕上的金镯子。混了大半辈子的他,一下就